知道這件差事辦得慢了一些,神蠡說明道“這事關團長的私事,不方便被那些無孔不入的情報商知道,加上那個男人只是個普通人,所以之前的消息渠道不合適,我匿名雇傭了專門調查普通人的黑客,因而這次效率略微低了些。”
這番話邏輯清楚,有條有理,即使是神祈這樣的上司也找不到任何問題。
神祈沒有在這個問題多費口舌,帶著幾分想要盡快確認的急切,蔥白的手指直接拆開了這看上去過于輕薄的檔案袋,逐字逐句看了下去。
見神祈的目光和看公司財務報表一樣認真,老管家在一邊解說道“一開始,我們雇傭的人沒有找到他在公共網絡系統上留下的痕跡,現在哪有正常人不上網,所以就懷疑他是東南亞的偷渡人口,結果方向錯誤,多耽誤了一些時間。”
“禪院甚爾籍貫和戶籍都在北海道目前住在東京涉谷區”不知道這是中介孔時雨為禪院甚爾隨意打造的假經歷,神祈輕輕呢喃道。
“是的,這是被雇傭者黑進官方系統后,找到的零碎信息。”神蠡為神祈簡單概括了一下這位禪院甚爾的生平,“應該是從小在北海道的鄉下生活,是土生土長的北海道人,除了小學和初中的學籍信息,在北海道沒有留下什么特殊的資料。”
神祈一邊翻閱,一邊點了點頭。
第一頁資料整體可以說是平平無奇。
果然她當初在酒吧里推測的一樣,這個男人只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老管家補充道
“在父母因為交通事故意外去世后,他16歲就離開北海道,來東京勤勤懇懇打工。”
“因為初中畢業,學歷水平不高,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碼頭或者建筑工地干一些體力活。”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各家銀行都沒有他名下的開戶信息,估計是靠著工地上的低廉日薪勉強生活。”
“來東京打工”
看著第二頁資料上從未聽說過的一些小碼頭和小建筑項目,神祈的腦海里冒出了一幅畫面。
那個男人頭頂過分樸實的安全帽,穿著灰撲撲的工裝
,在烈日下揮汗如雨,結束一天的勞動,滿是繭子的手卻只能捧起超市最便宜的壽司。
搭配著那張過分高級的臉,好像有點奇怪,但放在現在這個社會,好像也很正常。
▊本作者熬夜喵提醒您最全的夜兔x天與暴君過家家盡在,域名
哪怕進一步了解了這個男人,神祈的決心依舊沒有多少變化。
貧窮,學歷水平不高,這兩項對于禪院甚爾而言可以說是極端劣勢的地方,神祈一點也不在意。
她又不指望靠男人養自己,更何況,往前數十年,父母死后她當時的處境或許比目前的禪院甚爾更加不如。她也是經歷過苦日子的,自然不會看不起同樣處于人生谷底的人。
至于學歷水平,她又不是想要招禪院甚爾進公司,享受007福報的,當然不會關注這些。
她唯一比較關注的就是禪院甚爾干體力活的經歷。
這種類型的工作正好和他漂亮的肌肉線條對上了,邏輯清晰且嚴絲合縫,成功打消了神祈心底最后的一絲懷疑。
“老爺子,繼續。”
眼看著自家團長坐直了身子,聽得更加認真,神蠡咳了咳嗓子,繼續總結道
“即使如此,他沒有放棄生活的希望,攢錢上了成人夜校,并在去年順利取得了大學文憑,還拿了數年的獎學金,獲評優秀畢業生。”
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他依舊不忘學習,奮發圖強,還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神祈不懂普通人對于學歷的追逐,但是也能從這段經歷中聽懂禪院甚爾在普通人里面也算是努力的。
作為夜兔中唯一上過大學的人,她想了想大部分夜兔的文盲學歷,認真夸贊道“不錯,是個讀過大學的高材生呢”
眼看著自家團長好似更加意動,神蠡趕緊快速跳到后面的內容,擲地有聲地朗誦道
“四年前,禪院甚爾與一普通女性結婚。”
瞬間,神祈原本微微上揚的嘴角扯平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