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無比期待和禪院甚爾見面,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他在哪”根本沒有考慮要攜帶易容工具的神祈果斷嘗試跑路。
“他就在正門口。”坐在監視器前的神蠡已經口稱阿彌陀佛。
唯一的安全通道神祈看了眼四周的落地窗。
她確實能直接擊碎,然后跳下去逃跑,但是這絕對不是舉辦宴會的雇主希望看到的。
為防止這單生意成為春雨雇傭兵團的黑歷史,神祈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他開門了。”神蠡透過場中央的攝像頭為自家團長實時播報。
既然她的裝束顯得格格不入,神祈就以最快的速度直接脫下了外套,穿著內里的休閑白襯衫,解開了頭發。
用散下的頭發遮擋了部分臉頰后,她從侍應生那邊拿了一杯酒,隨機加入了一個正在擴張人脈的圈子,商場老手一般應酬了起來。
剎那間,原本的安保人員化為了整座大廳中企業家的一員。
像是一滴水進入了大海,連片刻漣漪都沒有出現。
“禪院甚爾打開門進來了。”神蠡無情地播報道,“他往團長的方向看過來了。”
神祈瞬間自然地轉了轉身,避免讓禪院甚爾看見自己的正臉,同時,她壓低了聲音,防止熟悉的聲線勾引起身后禪院甚爾的注意。
距離神祈十米遠的地方,禪院甚爾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或許是那頭金發太過于閃耀,或許是因為她在人均中年的宴會中顯得格格不入,他第一時間發現了她。
她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側耳傾聽別人的想法,穿著在會場中最為簡單的白襯衫,身上也沒有和其他大小姐、夫人一樣穿金戴銀,在這場宴會中顯得格外乖乖巧巧。
哪怕是看不到她的面部,禪院甚爾也有七八成認出了對方。
只是,想起先前孔時雨臨時塞給自己殺詛咒師的任務,穿著西裝混入人群的禪院甚爾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初次見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禪院甚爾可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見面。
趁著神祈沒有注意到自己,禪院甚爾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為今之計得趕緊溜。
“他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聽到神蠡的聲音,神祈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正當兩個人都覺得今晚可以這么無事發生地過去時,一個夜兔安保公司的合作伙伴認出了神祈,一邊開開心心大聲說著“伏黑祈小姐夜兔安保公司的伏黑祈小姐”,一邊興致勃勃地與禪院甚爾擦身而過,大步朝著神祈的方向沖來。
因為這道聲音太過于響亮,神祈無法欺騙禪院甚爾聽不到。
僵硬地轉過頭,神祈的視線穿過那個并不熟悉的合作伙伴,正好與那個過分高挑的身影四目相對。
他身姿挺拔,至少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宴會廳如同鶴立雞群。
緊身的衣服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寬厚的肩膀,緊實有力的大長腿,散發出了證件照更加直白的成熟荷爾蒙。
他微微低下頭,幽綠如狼的眼睛靜靜凝視著她。
神祈的腦中警報轟鳴他顯然是認出她了。
想到今晚的工作,神祈的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宕機。
注視著定定站在那里,與自己對視的俏麗身影,她湛藍的眼眸情緒涌動,在燈光映照下蕩漾起溫柔的光。
這本該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只是想到今晚的任務,禪院甚爾的腦速也達到了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