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祈的呼喚讓禪院甚爾回過神。
他的耳畔再次聽到了周圍人的交談聲、汽車的鳴笛聲,眼睛也終于再度與神祈清澈的雙眸對視。
周圍車水馬龍,更重要的是,他眼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不是一個咒術師,不用咒具就無法消滅咒靈。
如果他現在用咒具出手,肯定會被普通人當做瘋子。
禪院甚爾用手指把一點點蠕動的丑寶推了回去,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模樣,用正常的語速詢問神祈這段時間內做了什么。
他早該想到的,幾千億的身價,足以讓一些在陰暗面的渣滓對她做什么了。
神祈沒發現有什么問題,也便沒有繼續多想,只是如實說了幾個自己出差的地點。
而她身后的咒靈動作卻略微僵硬了一些。
雖然它沒有和特級咒靈一樣,擁有和人類一樣敏捷的思維,但是它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情況不太好。
它并不是需要到了預定時間才能動手的咒靈,之所以沒有下手,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害怕。
就算這個金發的人類看不見它,但是出于本能,它莫名有一種清晰的預感,它要是對眼前那個金發的人類產生了什么樣的殺意,那它就將會承受恐怖的代價。
尤其是跟著人類的這幾天,它看著神祈切瓜一般在人類戰場中游刃有余,身后還有幾十個同樣散發著不好惹氣息的人類跟隨,它不由更加謹言慎行,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雖然它并沒有呼吸的器官,生怕突然被發現然后死亡。
但是因為詛咒,它又不能遠離,被迫成為了這個人類背后靈一樣的存在。
哪怕再怎么充滿怨念,充斥著對于人類與生俱來的憤恨,以及無數次產生試圖克服恐懼去做什么的想法,但是,最終,它還是什么都沒有做,反而老老實
實地跟著漂洋過海來到了這里。
它黑洞洞的眼睛里充滿的也根本不是什么殺意,而是茫然無措。
它之所以盯著神祈的脖頸,也是因為當地巫師將詛咒設置在了神祈的后脖頸上。
而在見到身材高大的男性,并發現他看見了自己后,原本就在茫然無措的它更是感受到了無邊的恐懼乘二,五官中掉出稻草的頻率也猛地拔高。
它幾乎恨不得立刻跳起來,用咒力將神祈脖頸上的咒力標記擦干凈了雖然它根本做不到。
只是超出它預料的是,正當它做好應對戰斗的準備時,男人卻什么都沒有做。
咒靈陷入了疑惑難道這個男人也是對這個女人懷有殺意的同伴么
被縫起的猩紅唇角微微向上提那它是不是可以準備出手。
坐在餐桌邊,神祈一邊和禪院甚爾點餐,一邊觀察著他的視線聚焦點。
最終,她得出結論禪院甚爾看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什么東西。
作為正經的無神論者,神祈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身后存在什么臟東西的可能性。
想到什么,神祈詢問道“甚爾,那你這幾天在做什么呢”
禪院甚爾沒有多想,立刻搬出了之前的人設“平時主要在做健身。”
感覺兩個禮拜用健身糊弄不過去,禪院甚爾立刻補充道“打點零工,找工作。”
神祈點了點頭,充分理解了禪院甚爾今天的些許不正常。
他只是在有些心不在焉地發呆罷了。
禪院甚爾現在還沒有房產,工作也沒有找到,再加上還有一個小孩子要養,工作壓力會比較大,如果把她代入禪院甚爾的境地,那肯定滿腦子都是快賺錢快賺錢快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