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祈偷偷松了口氣夜兔一族經過了那么多年她的打磨,總算還是有人知道看臉色的。
然后她就看見支隊長開始整隊“團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咱們六支隊的顏面要靠自己撿起來”
“六支隊全員集合”
“我們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把一支隊占據的場子搶回來”
神祈眼前一黑,差點沒穩住直接一趔趄。
她對這些下屬的期待果然還是太高了
伏黑甚爾剛進入地下,就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鮮血、汗水、戰意的混合體充斥著這片空間。
他不得不承認,作為天與咒縛,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感到舒適。
同時,因這種本能反應的舒適感,他心頭涌現出了無比的煩躁和厭惡。
他竭盡全力地讓自己不要表露出異樣,要裝出與這樣的氣息格格不入的樣子。
因此,伏黑甚爾沒有注意到神祈某些不太正常的第一反應。
他假裝正常人的模樣,沒有繼續向前,疑惑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這些人是”
他沒立刻跑
他還想聽她解釋
甚爾真是個善良的大好人
一切尚且還有周旋的余地
神祈趕緊伸出手,捏了捏伏黑甚爾溫暖的掌心,急中生智地胡說八道“不要怕,是我們公司的安保人員。”
見伏黑甚爾有在認真聽,神祈說得更加流暢篤定
“公司的這些業務大部分都是職業經理人打理的,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他們。”
“他們應該是剛從沒有嚴格禁槍的國外回來,出了些意外,所以有些傷勢嚴重。”
神祈覺得自己說得非常有道理
。
去國外當雇傭兵也是非常正常的業務活動罷了,普通人應該也能理解
廝打、子彈、防曬霜
伏黑甚爾理解了一些,但還沒完全理解“那他們口中的一支隊是公司內訌”
神祈飛速搖頭,一邊抬眸偷偷打量伏黑甚爾的神色,一邊暗自揣摩道“因為我們安保公司注重績效,所以這兩隊關系不太好,經常打架”
聽著帶著幾分軟糯的“打架”解釋,看著眼前一群漢子明顯不輕的傷勢,伏黑甚爾只覺得荒謬。
但是低頭注視著神祈湛藍無辜的大眼睛,伏黑甚爾下意識覺得她明顯就是真的不了解這些人受傷情況,是真心實意覺得他們這種程度的傷勢只是在打架。
伏黑甚爾信了大半肯定是那些安保人員不知道惹了什么事情,不是神祈的問題。
伏黑甚爾對于這些安保人員為什么會有那么重的傷勢并不感興趣,他更在意的是“那他們為什么喊你團長”
神祈握著伏黑甚爾的大手,誠懇回答道“因為安保公司下面有很多安保人員,有時也會采取軍事化訓練,所以下面會戲稱我為團長。”
把安保人員換作雇傭兵,把戲稱的戲字去掉,這就是句天大的實話。
“原來是這樣。”伏黑甚爾完全相信了,“那你臉怎么那么紅”
被手下那群憨貨氣得臉充血的神祈頓了頓,飛速“害羞”地低下了頭“因為覺得這個稱呼有點羞恥”
一邊說,一邊用手扇了扇臉,試圖對臉頰進行物理降溫。
伏黑甚爾徹底放下了戒心,溫聲安撫起了“害羞”的妻子。
伏黑惠也從神祈的身后走了出來,好奇地打量著那些強壯的叔叔伯伯。
另一邊,夜兔們只覺得嘴里被強行塞入了一個大瓜。
提問團長,一個男人,一個小孩,這三人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