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挺胸。
世界在他眼里,黑白分明。
他在為有人侮辱他與家人的感情而生氣。
是在名利場中沉浮許久的成年人不曾擁有的清澈明亮。
主面試官突然笑了起來。
意識到這個笑容不太適合目前的場合,他又收斂了笑容。
作為主面試官,他需要對這次面試負總責任。
主面試官彎下了腰“伏黑君,我代表伊甸幼兒園向您道歉。”
同時,主面試官悄悄在心中畫了一個標記重點的圈。
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孩子,必然有優秀的父母。
他竟然有些期待在面試中遇到他的父母了,肯定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吧。
另一邊,通過望遠鏡觀察著每個面試官在評分表上書寫的動作,確認伏黑惠拿了一個遙遙領先的高分后,神祈本來還在憤怒著的眼眸一下子散去了原本的陰霾。
“你們做好收尾。”說完后,神祈把三步變成一步沖向伏黑惠的方向,金色的發辮隨著雀躍的步伐上下跳動,昭示著她的好心情。
在樓頂寒風的呼嘯中,伏黑甚爾無視了孔時雨邀功說的“我讓黑客查了下,把這家伙在銀座調戲未成年的猥瑣照片群發了”。
他有些出神。
一開始面試開始的時候,耳麥中傳來的流利自我介紹,以及伏黑惠時不時引用的格言警句,還有些他聽不懂的英文短句,讓伏黑甚爾開始懷疑耳麥是不是有問題,甚至在懷疑這個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
禪院家的血脈怎么可能
但是聽著那道還像年糕一樣軟,卻努力強硬著讓別人道歉的聲音,看著那個彎下腰的中年有權有勢者,伏黑甚爾最終緩緩終于有了一種真實的確定感。
那個確實是他的那個倔驢兒子。
他本該成為咒術師的兒子,真的在沿著一條他從來沒有走過,也根本不了解的普通人生道路走下去,昂首挺胸地走下去。
怔怔地看著望遠鏡中那個扎著小領帶、板著一張臭臉的陌生又熟悉的小小人影,最終,伏黑甚爾緩緩低下頭,發出了一聲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笑。
拒絕了孔時雨遞過來的煙,他在寒風中吐出一口渾濁的白氣,隨意擺了擺手“我去接兒子了。”
在幼兒園門口,臉上還掛著笑的神祈神色一變,與伏黑甚爾面面相覷。
“你不是在外面開會么”
“你不是說朋友家有急事么”
根本沒想到會在這里與對方直接遇上,本來就心虛的神祈與伏黑甚爾兩人都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這是什么運氣
沒懷疑伏黑甚爾就在附近的神祈只當是巧合,隨口解釋了句“我會剛開完,就緊急趕
來了。”
嗯,我也忙完就來了,也不知道惠醬今天表現怎么樣heihei裝模作樣說了句后,伏黑甚爾的眼神漂移向了朝著這邊走來的小小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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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也看到了。
“惠醬這邊”神祈立刻踮起腳,越過參加面試的人潮,朝著伏黑惠的方向興奮揮手。
一邊應付著不知為什么黏上他的虎杖悠仁的“你好厲害啊”“你怎么訓練的”“我們做朋友好不好”,伏黑惠一邊用眼睛尋找著什么。
很快,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兩道人影。
高大的男人微微傾斜著手中的大傘,為身邊嬌美的金發女人遮擋天際飄下的雪。
而金發女人臉上滿是大大的笑容,毫無保留地釋放著溫暖與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