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大男人像是小學生考了不及格的樣子,神祈一邊笑,一邊偷偷和伏黑惠咬耳朵“甚爾這模樣像不像去外面捕獵回來的獅子”
想到之前看的動物科教片,伏黑惠也偷偷抿起了嘴,努力不讓自己的唇角上揚。
但是伏黑甚爾的聽力和眼力足以將兩人的小動作觀察得一清一楚,神祈他動不了,于是伏黑惠被伏黑甚爾狠狠薅了幾把頭發。
順利正常的,被父親狠狠欺負的小黑貓炸開了毛。
在超市受了前所未有大失敗的大黑貓也是居高臨下地一瞪。
看著小黑貓和大黑貓又開始互相炸毛,神祈忍不住笑得更加大聲。
笑歸笑,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神祈還是趕緊把兩人分開,給了伏黑惠一個眼神。
伏黑惠想到神祈在來北海道前給他偷偷打的電話,扭過頭,與伏黑甚爾達成了無聲的休戰協議。
因為伏黑甚爾搶來的食材有些雜亂,所以伏黑甚爾提議一起吃壽喜鍋,做法簡單,熱氣騰騰,正好適合寒冷的冬季。
神祈聽著廚房忙碌的水聲,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去幫個忙。
站在廚房操作前,神祈有點麻爪。
原諒她在許多蔬菜做成料理前,并不認識它們。
思來想去,神祈拔出了一旁的刀。
論刀工,作為夜兔,她應該能和五星級酒店的切魚師相媲美了。
不過作為夜兔安保公司的大小姐,她需要動作慢一點,裝出一點不熟練的樣子。
思索好具體的對策,神祈就對著手中的牛肉躍躍欲試。
切肉這份工作,她絕對會好好表現
伏黑甚爾聽見神祈的拔刀聲,就整個人警覺了起來。
和神祈相處的這段時間,足夠讓他搞清楚,神祈是個完完全全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讓她做菜,估計比讓她寫一篇sci論文更加困難。
只是思慮到大小姐可能是想要一起準備過年,伏黑甚爾也不好打擊對方的積極性,只能把洗菜的大部分注意力轉移到了神祈的身上,以便在神祈切到自己的手指前第一時間搭救。
神祈看著果然像是第一次拿菜刀,拿著刀鋒在牛肉上比劃了半天,才緩緩切了下去。
在禪院甚爾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神祈切下了一片堪稱薄如蟬翼的肉片。
肉片的單薄程度,讓禪院甚爾嚴重合理懷疑這么一塊還沒等放入壽喜鍋,就能被壽喜鍋上方的熱氣蒸熟。
能切出這樣的肉片,肯定是這位大小姐陰差陽錯的成果。
然后在一分鐘后,禪院甚爾在一起見證了一片一模一樣的肉片的誕生。
神祈注意到了禪院甚爾過分炙熱的目光“怎么有什么不對勁么”
換做她的真實水平,這么一塊肉,她三秒就能切完了,她用了兩分鐘切兩塊肉片應該挺正常的
禪院甚爾看著那兩塊堪稱同卵雙胞胎的肉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切牛肉,不用那么精細,切厚一點就好。”
神祈回憶了下自己曾經吃過的牛肉鍋,終于明白了問題的所在“我這是第一次切,謝謝甚爾指導。”
終于,神祈把牛肉切成了讓伏黑甚爾放心的普通模樣。
一時間,屋子內只剩下電視節目的聲音,伏黑甚爾洗菜的過水聲,神祈緩慢切肉的篤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