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看著身邊的神祈,理性告訴他該破罐子破摔了,繼續沉默下去根本沒有好處,但是可他偏偏
不愿開口。
賽馬場中央,又是一場比賽的開始。
注視著竭盡全力奔跑的賽馬以及上面的騎手,伏黑甚爾發現自己的腦子甚至還能游刃有余地想到自己本來打算押的馬好像又輸了。
這狗屎的運氣。
見孔時雨陷入了沉默,神祈的眉也皺了起來。
她完全無法理解“數學系的高材生卻沉迷賭馬,概率論難道沒有教會你們其中的概率么”
空氣中繼續沉寂了下去,仿佛在宣告伏黑甚爾的失敗。
正當神祈打算派人把伏黑甚爾和孔時雨的底細查個底朝天的時候,她聽到了伏黑甚爾無奈地嘆了口氣,向著孔時雨開口“好了,別遮掩我們的愚蠢了,干脆坦白吧。”
孔時雨先是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但是與伏黑甚爾沉靜的雙眼對視后,孔時雨雖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憑借多年對伏黑甚爾的了解,隨著他發出了一聲自嘲的笑。
這家伙,估計又是想出了什么胡亂的點子吧。
神祈也因伏黑甚爾這副果斷自爆的模樣轉過身。
見神祈明顯還愿意聽自己解釋,伏黑甚爾唇角的疤痕隨著他的笑上揚。
他已經看見了自己贏下這一場信任之戰的曙光了。
似乎放下了所有原本不想開口的負擔,他懶洋洋地躺在賽馬場的塑料椅上,漂亮的翠色眼睛一睜一閉,他用著自嘲的口吻說道“他和我認識的時候,年少輕狂,家里還是有點小錢,卻總是想要動點歪腦筋賺點快錢。”
神祈移向了一邊沉默不語的孔時雨,對于伏黑甚爾的話信任了不少。
畢竟剛剛賽馬場負責人說的伏黑甚爾開始賭馬的時間就是四五年前,和他上大學認識孔時雨的時間正好對得上。
眼皮瘋狂跳的孔時雨完全不知道伏黑甚爾要說什么,為了穩妥起見,他只是在一邊裝木頭人。
伏黑甚爾徹底掌握了主動權“然后他就找我說做一個賭馬相關的數學模型,對于賽馬獲勝的概率進行預測。”
“我也覺得這個領域的數學很有意思,就一拍即合了。”
孔時雨這才緩緩想起了自己的“東大數學系畢業生”新身份,眼皮跳得更歡了,甚至瞳孔都想要表演一個瞳孔地震。
“然后,這些年,我的好朋友時雨負責出資,我負責賭馬做數據測算。”被所有人盯著的伏黑甚爾不慌不忙,甚至為了增強說服力,他站起身走到了自己的好朋友身邊,暗沉的綠眸帶上了幾分親近的意味。
突然稱呼為“好朋友時雨”的孔時雨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哀默心死地感覺自己的“東大數學系畢業生”“伏黑甚爾好朋友”的標簽算是釘死在恥辱柱上了。
見勝利已經向自己傾斜,伏黑甚爾毫不猶豫地壓上了最后一個重量級砝碼。
伏黑甚爾打開自己的帆布袋,從駕校教材書中找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見神祈翻開了字跡凌亂、密密麻麻滿是數字的筆記本,伏黑甚爾補充說明
“這是我第十八本筆記本。”
其實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本筆記本僅僅在聽講座和上駕校課用過。
“這里面都是我近段時間的演算內容。”
其實是之前聽和大小姐一起講座時記錄下的內容,以及那之后唯一一次在賽馬場的實踐嘗試。就算后面再也沒打開過,內容也足夠詳實了。
“時雨,我說得沒錯吧。”伏黑甚爾親昵地摟住了僵硬成木頭的孔時雨的肩膀。
孔時雨已經被伏黑甚爾宛如平地一聲驚雷的話震麻了,只得像是小雞崽一般乖乖點頭。
伏黑甚爾欣慰地拍了拍孔時雨的肩膀,整個人也自信了起來
這下,按照普通人的話來說,應該就是人證物證俱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