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幾遍舊館的相關信息,神祈等夜兔始終沒發現有什么問題。
無論怎么看,都不過是一棟幾十年前的學校普通藝術樓罷了。
這棟樓一共三層樓,每層樓三間普通教室,一到二樓還有一個比較大的階梯會議廳。
就連之前副園長提到的施工問題都只是常見的一些問題,根本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但是既然確定里面應該有什么可以被稱為“怪物”的東西,作為職業化的雇傭兵,神祈和第一支隊都換上了執行任務的黑色衣衫,并戴上了厚實的防毒面罩。
夜兔們作為雇傭兵,在這個世界經常遭遇各式各樣的暗算,防備各種陰招威脅也是常識。在未知的威脅前,所有夜兔沒有露出一片皮膚。
一方面是防止被幼兒園的監控攝像頭拍到,為自己真實的身份暴露造成隱患,另一方面則是考慮到伏黑惠看到的“怪物”也有可能是誤吸了什么致幻物質或者其他的未知東西。
在完全沒有探明是什么的情況下,神祈等夜兔還是采取了較為保守的搜查方式。
夜色已經徹底落幕。
藝術樓內早已斷電,伸手不見五指。
神祈把夜兔分為三組后,全副武裝的夜兔雇傭兵訓練有素地踹開了一扇扇門,以不放過一只螞蟻的決心進行了調查。
神祈選擇的是二樓,也是伏黑惠聲稱看到“怪物”的地方。
除了腳陷入厚厚灰塵的聲音,空蕩蕩的二樓一片寂靜。
順著小孩子留下的痕跡,經驗豐富的神祈很快摸索出了佐藤豐等五個小孩子的行進路線,以及伏黑惠之后追上的路線。
一切如同她所料,那些孩子所說的一切就是他們所經歷的事實。
而隱藏在所謂“事實”之下的真相,又該是什么
神祈放緩了呼吸,湊近地觀察著屬于伏黑惠的痕跡,順著他的痕跡再走了一遍。
很快,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有部分重疊的痕跡,應該是伏黑惠后退了一步。
按照當時的情況,當時伏黑惠應該在這條走廊盡頭看到了奔下樓準備回去的佐藤豐。
那是什么讓他突然選擇后退了一步
神祈舉起手電筒,觀察著旁邊的教室。
這里放著一些學生制成的石膏雕像,在慘白的手電筒照射下,千奇百怪的石膏雕像在普通人眼里或許有幾分可怖,但是在神祈眼里那就和花花草草沒什么區別。
根據時間,當時應該還有夕陽,視野明亮,所以伏黑惠不大可能將這些石膏雕像當成是怪物。
很快,一樓和三樓的反饋通過耳麥傳遞到了神祈的耳中
“團長,一樓沒有任何異常發現。”
“團長,三樓沒有任何異常發現。”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既然這個怪物確實存在,為什么夜兔們會搜不到
可能性還是很多的
一種是這個“怪物”藏得非常好,
一種是現在人太多,“怪物”不敢出現,
另一種是“怪物”只能在下午接近傍晚的時間才能被看到
穩妥一點的話,是在明天同樣的時間再來查看,但是心底的憤怒和殺意讓神祈不想讓把這“怪物”的忌日改到明天。
神祈下令“除我以外的所有人撤出舊館,按之前的點位潛伏,等我命令。”
防毒面罩后湛藍的雙眼透著冷靜的瘋狂如果她自己都還不能把那個家伙釣出來,那就只能試著把這棟舊館暴力拆遷干凈了。
這樣總該把那個“怪物”逼出來了。
反正伊甸幼兒園本來就打算拆除這里,她這么做還能幫幼兒園省下一筆拆遷的費用,也算是不留名做一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