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神祈撐起傘,表情很平靜“無所謂,反正他只是一個突破口,剩下的,只需要把那個總監部挖出來就行。”
與其在小嘍啰上花費時間,還不如直接擒住首腦。
打蛇都要打七寸
扭過頭,面目溫柔的少女燦然一笑“老爺子,我們可是夜兔”
“與強者作戰,這樣才有趣嘛”
她說得理所當然,甚至還在打著哈欠催促他快去開車。
可是神蠡卻好似回到了初見她的那一天,臟兮兮又有些瘦小的小女孩一邊緊攥著自己僅剩的半個面包,一邊聽著他的自我介紹。
明明還是個被父母拋棄,常年餓肚子的六歲小孩,但是聽完了他計劃的小女孩卻笑得自信而認真“去當夜兔的最強,真是個有意思的提議”
小小的不過他膝蓋的人和
現在一樣,率先撐起傘走在他面前“老爺子,我們走吧”
那天,為了夜兔一族的統一和延續奔波了半生的他望著她,突然有一種宿命的預感他確實找到了那個人。
坐在車上,神祈把今天獲得的情報反復咀嚼了數遍。
追擊總監部的計劃已經布置了下去,她目前最需要考慮的是伏黑惠究竟是屬于哪種
如果她當時沒有記錯,伏黑惠在同學遇到危險前,就已經喊了“怪物”,而且,在那個扶梯處,沒有遭到攻擊的伏黑惠已經仿佛看見了什么后退了一步。
伏黑惠會是那天生的咒術師么
如果伏黑惠是的話,按照那個詛咒師的血緣論,那伏黑甚爾,究竟又是什么情況。
一個個謎團將神祈的腦子絞得有些亂。
就在這時,神祈看見了在校車停靠點接伏黑惠的伏黑甚爾。
套了件普通純黑連帽衛衣的男人一手拎著直直沖出塑料袋的萵苣,一手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已經變得昏黃的日光照亮了他的側臉,歲月靜好,一副三好家庭煮夫的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咒術界有關。
淡下自己的懷疑,神祈示意老管家停車,走到了伏黑甚爾身邊一起等著伏黑惠。
兩個人并肩站著,聊著今天的夕陽、超市促銷、今天的晚飯等等普通人的話題,沒哦過多久,就看到了遠處緩緩駛來的過分醒目的皮卡丘校車。
注視著伏黑惠仿佛別人欠了他一千個億的臭臉表情,神祈和伏黑甚爾下意識心頭咯噔一聲。
神祈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難不成是惠醬今天競選班長輸掉了
她和甚爾花費了大量心血的稿子難道有問題
伏黑甚爾更是難得緊張了起來。
為了那個稿子,他把能搜索到的稿子都看了一遍,耗費了大量的腦細胞。
難道這么努力了,他未來免面試的機會沒把握住
在神祈和伏黑甚爾的目光中,頭上帶著鮮黃色的小圓帽的伏黑惠一步步,慢吞吞地挪下了校車。
正當神祈想要問下今天發生了什么的時候,臉頰上完全克制不住笑容的虎杖悠仁突然打開窗,吼了聲“伏黑哥,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