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和其他夜兔是穿越者,根本沒有任何術式,術式也從來不是決定一切的東西。
平庸的是大多數人選擇不了,但是未來能達到的終點一直就在自己的手中。
尤其是在咒術界中有很多具備亂七八糟屬性的咒具。
神祈下定了決心,在心底的計劃本上狠狠記上了一筆在和咒術界合作的時候,要在咒術界身上狠狠宰一刀,把自家乖崽的影子里塞上滿滿當當的咒具。
這樣的話,未來的惠醬就算術式特性不行,也能用咒具把其他咒靈和咒術師打得頭破血流。
弄清了伏黑惠身上的謎團,神祈一邊牽著伏黑惠的手往電梯走去,一邊叮囑了一些“看見咒靈千萬要避免用眼神對視”“不要去看起來偏僻恐怖的地方”“如果看見咒靈就立刻找媽媽”等她目前了解可以告訴幼崽的咒術界相關信息。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是
神祈扭過頭,無比認真地叮囑身邊的伏黑惠“惠醬,你絕對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信仰科學的甚爾哦”
“甚爾他看不見咒靈,肯定會擔心我們的。”
“以后,我們要一起保護普通人甚爾,一起保護這個家哦”神祈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輕輕晃了晃,“我們拉鉤好不好”
聽到這個要求,伏黑惠一下子仿佛被定住了身體,他一下子陷入了左右為難。
他不想騙人,更不想騙媽媽。
可是,根據他豎起耳朵聽壞爹和孔叔叔的對話,拼湊出來的對壞爹過往為數不多的了解,壞爹好像不是咒術師。
如果他暴露了甚爾的身份,那這個家
回憶著一家人一起吃的生日蛋糕,每天晚上一家人坐在沙發上陪他看動物節目的時光,每天騎著電動自行車買菜燒飯、在校車停靠處接送他的甚爾,還有媽媽對甚爾的信任以及燦爛的笑容,伏黑惠發現自己的嗓子口仿佛吊著
千斤重石。
無法開口,他無法說出口。
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伏黑惠的小拇指還是和神祈的小拇指纏繞在了一起。
伏黑惠不敢去看媽媽。
內心的倉皇幾乎將他吞沒他,是不是果然是個壞孩子
結束了拉鉤,見伏黑惠的臉繃得緊緊的,仿佛陷入了天大的糾結中,并不清楚伏黑惠究竟在想什么的神祈陷入了沉思。
突然了解咒術界的情況,一直被當做普通人對待的伏黑惠可能還沒做好準備接受
瞥見旁邊的人類幼崽繼續沉默著,神祈蹲下身,輕輕揉了揉低垂著腦袋的人類幼崽“沒人說能看見咒靈的話,就一定要成為打怪獸,一定要去成為咒術師,一定要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
“惠醬現在才三歲,不用思考那么多,等到你長大了,你想成為什么樣的存在,咒術師啊,進入媽媽公司啊,或者和你爸爸一樣,去成為數學系的專家”
想到舉著傘祓除咒靈的咒術師伏黑惠,穿著西裝坐在電腦辦公桌前工作的資本家伏黑惠,戴著眼鏡寫著長長的數學計算公式的數學專家伏黑惠
神祈忍不住朝著人類幼崽露出了溫和又滿是期待的笑容,就連聲音都像是柔和的蒲公英輕柔擦過伏黑惠的耳朵。
“無論是怎么樣的惠醬,媽媽都會全力支持的”
神祈幾乎沒有正常家庭的記憶,也不知道該怎么培養教育小孩。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神祈在和全新家庭的磨合中,已經能順著本心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只要幼崽無憂無慮地快樂成長,就是她作為母親最期待的未來啦
呆呆地注視著眼前像是大海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媽媽,伏黑惠仿佛也看到了五顏六色的美好未來。
剎那間,他只覺得喉嚨被堵得更厲害,輕輕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卻還是本能地一下子抽噎了下鼻子。
他翠色的眼眸也仿佛沐浴了一層春雨,涌起了一層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