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開完家長會,神祈就應該帶著伏黑甚爾和伏黑惠一起去參加煙火大會。
但是因為臨時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神祈讓伏黑甚爾和伏黑惠先出發,然后她們在煙火大會的地點集合。
急匆匆帶人把高專那倆小子塞過來的咒靈解決后,神祈換上衣服,梳好發髻,趕往了煙火大會的場地。
小孩子的歡聲笑語,嗅到商機來擺攤老板的吆喝聲,年輕人拍照的咔嚓咔嚓聲
煙火大會的觀看場地滿是人,將本來寬闊的空地塞得滿滿當當。
神祈正打算撥打伏黑甚爾的手機,就一眼發現了自己想要尋找的目標。
伏黑甚爾站在搖曳的燈火中,周圍人影重重,河岸邊的俗世喧嘩以及暖色的光暈,仿佛也落在了他的身上,柔和了那帶著傷疤的唇角以及眼眸。
“甚爾”她一如既往地踮起腳,舉起手朝著他揮動,像是一陣輕揚的夏風,帶著滿滿當當的歡喜而來。
伏黑甚爾轉過頭,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什么在這邊等了那么久。
她認認真真打扮了一番。
她將她的金色長發盤在了腦后,簪上了鮮艷的花朵。
她第一次穿上了浴衣。一身如她瞳色的藍色浴衣上綻放著大片五顏六色的花束,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顏色過于繁雜。
而力壓那一簇簇花的分明就是她本身。
他瞳孔微縮那張本就格外嬌艷妍麗的面容在他眼中,就已經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花。
神祈作為夜兔,并不習慣穿這樣的服飾,畢竟如果要是格斗起來,這樣一身并不方便移動。
還是神蠡那個老爺子說什么煙火大會普通人應該穿浴衣,作為一個普通人,她才勉勉強強換了上去。
“甚爾,你怎么沒穿浴衣”神祈疑惑地張望了一下,“還有惠醬呢”
雖然她有在提出疑問,但是她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減少,顯然是對他極度放心,不覺得伏黑惠在他手中會出什么情況。
“我不習慣穿。”伏黑甚爾伸出手,用自己寬大的手掌將對方柔軟的手掌完全包裹,小心翼翼地將兩人的距離拉近,“至于惠。”
伏黑甚爾懶散地抬起眼,漫不經心道“開開心心跟著虎杖父子走了,讓我們不用管他。”
伏黑甚爾說的言之鑿鑿,全然不管他口中的“開開心心”有多大的水分。
回憶起某個小海膽頭一步三回頭的戀戀不舍,仿佛隨時就能沖回來的鼓起的河豚臉,以及那個叫虎杖的男人沖著自己比的大拇指,成功擺脫某個拖后腿的小崽子的伏黑甚爾松了口氣,終于覺得那看不順眼的家伙干了件好事。
“這樣啊,也是,惠醬長大了,更加愿意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呢。”剛成為母親一年不到的神祈難得涌起了些許悵然,但是這種愁緒很快就被沖淡了。
她還有甚爾“那我們一起”
“好。”伏黑甚爾瞥了
眼摩肩接踵的人群,將眼睛滿是探索新天地光芒的妻子的手拉得更緊了一些。
因為煙火大會還沒開始,本來就忙著沒吃晚飯的神祈立刻被小攤位上的香氣勾得移不開眼。
不一小會,伏黑甚爾的手中就提滿了各色的小零食。
聽著耳畔神祈的專業點評,看著她像是小倉鼠一般勻速消滅零食的模樣,吃著她覺得味道不錯的零食投喂,伏黑甚爾只希望這條小商販組成的臨時小吃街,長一些,再長一些
不過,很快,伏黑甚爾的笑容就僵硬了。
站在抽獎小攤前,在伏黑甚爾的親自上場下,兩人花光了身上除了老板找不開的大面額紙幣外的硬幣,獲得了幾十個謝謝參與。
而眼前的,是兩人的最后一抽了。
緊緊拉著妻子手的伏黑甚爾,幽綠的眼分明靜謐著,卻在無人處暗潮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