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正在危險中
“惠醬不要掛電話,你在安全的地方等著,媽媽馬上到。”夜兔想要摧毀一切的破壞欲被溫柔的語調所掩蓋,讓另一邊抱著手機,躲在房間的伏黑惠產生了一絲安全感。
只有被神祈仿佛無機質一般的眼睛盯著的五條悟和夏油杰才感受到了那堪稱恐怖的壓迫感,以及神祈那快要崩斷的理智。
按著手機收音孔,神祈冷酷發問“你們兩個,跟我走一個,哪個速度更快一點”
等神祈趕到的時候,從更近的安保公司趕來的夜兔已經將大部分穿著和服的“殺手”擊殺在了門口,只剩下神蠡在和一個她有些眼熟的金發少年纏斗。
因為神蠡年紀有些大的緣故,加上金發少年過分快的速度,神蠡只能處于被動防御的狀態。
嗅著電梯、消防樓梯、門口厚重的血腥味,神祈一步步上前。
玄關處她喜歡的三千萬畫作,以及那幅甚爾為她畫的油畫,已經被刮擦得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畫作上幸福的笑也在刮痕下扭曲為了地獄的恐怖鬼臉,將原本溫暖的玄關走廊襯得格外陰暗。
冷眼看著混亂的一切,神祈的殺意也逐漸被勾了出來,一點點泛濫。
禪院直哉也察覺到了身后熟悉的迫人壓迫感,立刻帶著一抹興奮扭過頭。
只是,出現在他視野中的并不是那高大的身影,而是那個在他眼里讓甚爾變弱的臭女人。
更讓他覺得詫異的是,這個女人現在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樣
還沒等禪院直哉想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肩胛就被一股巨力刺穿,直接被釘在了一旁的墻上。
聽著眼前人發出的刺耳宛如殺豬聲,神祈充耳不聞,只是輕輕地扭轉手中的雨傘,將堅硬的傘骨和粗糙的傘面進一步與他的骨頭與血肉摩擦。
“你是誰,和甚爾的關系,受誰指使來這里。”神祈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冷,現如今的她沒有太多耐心,她只想盡快得到答案。“你只有三秒鐘,不想死就快點交代”
與她面對面禪院直哉清晰看到了她帶著些許空洞的深藍色眼瞳。
那雙不像人的眼睛沒什么感情,也不裝載著什么東西,只是高高在上地看著他。
像極了他幼年時見到的禪院甚爾,冰冷而強大。
但是禪院直哉依舊只覺得眼前的只是仿冒的劣質品。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憧憬的只有禪院甚爾。
至于禪院甚爾身邊的附屬品,比如他的妻子和他的兒子,不過都是有點像禪院甚爾的,令他覺得惡心的仿品罷了。
他不覺得眼前的臭女人會無視他未來禪院家家主的身份殺了他,所以果斷挑釁“你難道還不知道,甚爾已經把他的兒子賣了”
“哈哈哈甚爾果然沒告訴你你這個白癡女人在甚爾心里也不過如此”
“繼續。”神祈一頓,將傘擰了一圈。
“你這個臭女人”因為過分吃痛,禪院直哉注視著自己身上不斷流淌的鮮血,歇斯底里道,“他的兒子覺醒了十種影法術,所以賣給了禪院家”
這些消息并不是他從他的父親那里聽到的的,而是自從他從禪院扇那邊聽到的,也正是因為禪院直毗人沒有提前告訴他,讓禪院直哉生出了禪院直毗人會讓禪院惠加入家主繼承人候選人的懷疑。
與其后面增添麻煩,不如現在就斬草除根。
反正除了甚爾以外,其他人都不重要
“要不是怕這位可愛的堂弟因為術式的優越性,影響我未來的家主之位,我也沒必要跑這一趟。”禪院直哉咧開嘴,目光炯炯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順便連你一起殺了,甚爾就能變回過去的甚爾了。”
幸虧禪院直哉雖然白癡,但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讓神祈聽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沒必要再拖延時間,神祈直接一傘擊昏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去上刑。”神祈揮了揮手,讓下屬把眼前如死狗的家伙拖走。
神祈把自己帶著血腥味的傘放在一邊,在衛生間清洗了一下自己臉上、手上的血跡后,然后輕輕叩響了伏黑惠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