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神祈發現,哪怕自己看似回歸了往常的自己,但是在遇見和伏黑甚爾有關的東西和事情時,她的情緒還是會如同拍打海底的浪潮,洶涌,逐漸滑向失控的界線。
放下了手中的清單,神祈一點點攥緊了手“直接說吧,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神蠡回復“如果不是突然大量流入咒術界市場的話,這些東西大概能賣到一百億日元。”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一個這么有價值的軍火庫。”神祈的聲音滿是調侃,但是夜兔莊園內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表情并不明朗。
神祈似乎在和一邊老爺子對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其實冷靜下來以后,我就明白,他不可能是為了錢去賣惠醬的。”
“就算當時他不清楚我的真實身份,夜兔安保公司的市值就足以抵得上千億的價值,禪院家不可能為了惠醬付得起這樣的價格。無論怎么看,從理性的角度而言,明顯是留在我身邊收益更高。”
“更別提他這些給惠醬的東西的價格,都能遠遠超過禪院家能的。”
“這些說是給惠醬的,其實正常人都能明白,實際上惠醬那么小根本用不了,就是給我的。”
神祈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一點點收攏,一點點壓得生疼“所以,他是在因為騙了我給予我的精神補償費”
“還是因為我這么好騙在同情我”
“還是在分他那該死的遺產呢”
空氣寂靜了幾秒后,從來沒那么憋屈的神祈再度怒斥出聲
“白癡”
“他有本事逃,倒是有本事站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和我說清楚啊”
神蠡能聽出字字句句都是怒意,也聽出了字字句句都是在意。
終于,神祈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了身,暗藍的眼眸一片凜冽,微弓起的背像是準備狩獵的野獸“我不開心,那些該死的憑什么開心。”
禪院家,還有那個曾經挑撥離間,舞到我面前的squo渡邊香織rsquoheihei”
“不會還想著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吧。”
神祈走在神蠡的前方,沉重的軍靴鏗鏘有力地砸在地板上。
她大步向前“走,我們先去找一趟虎杖仁,關于香織,那個男人絕對有什么線索。”
神蠡對于神祈為了發泄胸中悶氣,沒有直接去找正主,而是去遷怒別人的想法絲毫沒有阻止的念頭。
團長還在意著那個男人,舍不得的感情當然正常。
更何況,有些跳到團長面前的家伙本來就是活該。
夜兔從來不是熱愛和平的和善種族。
跟上團長的步伐,神蠡扶了扶眼鏡。
鏡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眼眸中透露的情緒,他也偷偷下定了自己的決心。
仿佛太平洋的水都要傾瀉在這個島國上,夏季的雨又再度下得噼里啪啦。
伴著一股潮濕的熱意涌入,坐在空調房內的孔時雨轉過頭,正好看到了推門而入的伏黑甚爾。
已經接受了這家伙沒臉沒皮地賴下這個事實的孔時雨嘆了口氣。
只是很快,他的表情一變。
作為這行的資深中介,孔時雨嗅到了一股過分熟悉的血腥味“你怎么又受傷了”
這實在是太夸張了,除堪稱地獄級別的星漿體任務以外,他完全不覺得其他小任務會讓堂堂天與暴君受傷。
以前這家伙不是都把這些小任務當瓜切的么
可事實就是,這家伙八個任務就受傷了五次。
這絕對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