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非術師的特例,神祈表現得饒有興趣“哦這是你成為咒術師的出發點”
“對,這是我的大義,但是最近感覺有些被動搖了。”夏油杰看著眼前根本不需要被自己保護的人,回憶起另一個透著殺意朝自己撲來的身影,總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立足的觀點被沉重擊打了一些,無可避免地出現了一點裂縫。
除了賺錢以外沒太多不現實理想的神祈看著眼前尚且青澀的少年,一刀一槍拼殺出來、見慣了世俗沉浮的她本覺得對方的理想透著中二的傲慢。
但是這所謂的“大義”,或許對他保護著的人來說,是一種賜福。
因此,她并沒有直白地說什么。
“大義這種東西啊,無論是繼續堅守,還是放棄,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么”神祈學得并不是師范專業,而且這種一聽就很嚴肅的
,事關他整個人生的事情,她可不覺得自己能夠越俎代庖。
作為姐姐,我的建議就是多看看,多想想,多學習,沒必要把自己的一切局限在這糟心的咒術界。更別提那糟心的咒術界很快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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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夏油去學哲學、政治學等人文哲學。”見夏油杰的表情變得若有所思,神祈的眼都帶上了幾分熱切,“人類幾千年的智慧結晶總會告訴你答案的。”
高端戰力她當然需要,但是現在她手下更缺的是能獨當一面的管理人才啊
尤其是開拓咒術界板塊的業務后,本來就缺乏的高層管理人才就更加捉襟見肘了。
自家那些沒上過學、一看書就頭疼、一上戰場就興奮亂叫的夜兔基本上是不用指望了,夏油杰這樣的高專生如果能再去深造一下,肯定能更好地把他本身的勞動價值發揮到最大。
不知道資本家險惡用心的夏油杰認認真真聽取了意見“神祈小姐,我會考慮的。”
出于展示對未來韭菜劃掉優秀職工的看重,神祈將夏油杰順帶著五條悟送到了樓下。
樓外依舊下著雨。
兩個少年在無下限術式的保護下,你一言我一語地坐著咒靈遠去。
注視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終結的雨,神祈忍不住嘟囔道“這次東京的雨季還真是長啊,之前拜托傘匠們打的新傘也沒鍛造好,待會再讓老爺子催催吧”
伸了個懶腰,神祈汪藍的眼中躊躇滿志。
接下來,就是繼續她的計劃了。
就在這時,一聲雨滴落在傘面的滴答聲在這漫長的雨季中清晰傳入了神祈的耳中。
她的聽力一向很好。
她父母的傘面和傘骨都是稀有的材料,她曾經十幾年與那把傘幾乎形影不離,自然能辨認出雨落在那把傘上的聲音。
那在她的世界里,是獨一無二的。
神祈聽得格外分明。
那聲音,正和現在自己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可那把傘明明已經
此時此刻,其他聲音都在剎那間遠離。
天地之間,只剩下雨珠扣響傘面的清脆,以及她一下子開始加速的咚咚心跳。
神祈壓抑著幾乎將她喉嚨鎖住的情緒,緩緩轉過了頭。
雨珠正順著漆黑的傘面,一點點潤濕了暗金的傘骨,最終依依不舍地滾落地面。
傘下的他明顯精心打扮了一番。
將額發梳在腦后,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以及清晰的冷硬下頜線,深邃的墨綠眼瞳好似平靜的深湖,然而在湖面的倒影中,無窮的翠色卻正在翻涌著。
她熟悉的傘,正被一個她熟悉的男人握著。
他的手捧著一束她熟悉的花,拿著一枚她熟悉的鉆戒。
在距離不過十步的地方,隔著一層朦朧的雨,他與她遙遙相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