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對于夏油杰或許有用。但誰要是用大義讓夜兔去祓除咒靈,夜兔絕對認為這人腦子有病。
只有拿出足夠的錢,才能讓夜兔賣命。
“不是所有術師都是永恒的強者,就算是夏油杰你,一歲的你也不是強者,術師也是需要被保護的。”神祈從始至終都很不理解夏油杰一定要把術師和普通人之間分出一條線的倔強,“在我的理解里,咒術師和普通人都是人。”
“都要吃飯喝水、學習成長、努力生活。”神祈想起什么,倒頭歪在伏黑甚爾的肩膀上,承認著一個往往被夜兔一族忽略的事實,“就算是夜兔,也是需要來自家人的擁抱的。”
她需要甚爾,她需要惠醬,她需要這樣的一個家。
至于夏油杰需不需要,那就是他需要思考的問題。
家人么
神祈甜蜜的笑容讓夏油杰好像領悟到了什么。
走出伏黑家,初秋的風讓夏油杰久違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遙遠的家庭記憶像是街道兩側泛黃的落葉,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斑駁模糊。
在咒術界的標準下,他的父母可以說最最最無可爭議的普通人,也是一開始就被他劃入弱者標準的存在。
強者、弱者,像是一條涇渭分明的線。
明明依舊存在血緣關聯,明明依舊是同一個姓氏,明明還在同一個戶口上,但是在這一條強弱的分界線下,他已經和自己的父母越來越遠。
進入高專已經兩年多了,而他的父母甚至連高專在哪里都不了解。
為數不多的回家時,他也曾注意到父母試圖張嘴詢問的動作,只是,或許是那份溫
柔的體貼,父母始終沒有問出口。
他的家庭與親情好像就在這過分漫長的沉默中,在他的冷漠圍觀下,一點點地,即將溫柔又絕望地溺斃。
眼前出現了其他術師和家人互相依戀的笑臉,耳畔剛剛神祈小姐的話還那么清晰地在回蕩,夏油杰猶豫了良久,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杰,是杰嘛”另一邊的聲音小心緊張,帶著惴惴不安的期待,顫得那么明顯。
聽著熟悉的聲音,夏油杰不知道為什么幾乎無法開口。
停頓了良久,他才狀似普通地說道“我今天晚上想和你們一起吃飯。”
聽著通話另一頭,父母如數家珍地準備張羅著他從小喜歡吃的各類菜品,夏油杰確定了一件事普通人,對于咒術師也是有意義的。
另一邊,剛送走夏油杰不久,伏黑家里就又多了一條蹭吃蹭喝的大貓。
一開始神祈和顏悅色,打算利用五條悟這顆看起來挺會算的腦子一起來對賬目,結果她震驚地發現,五條悟這顆腦袋白長得那么高,這位五條家的代行、總監部的首席、比甚爾還多上了幾年學的高專生,竟然連賬目都看不懂。
面對著神祈爸爸對你很失望jg的表情,因為找不到杰到處溜達的五條悟立刻炸開了毛“你去問夜蛾,夜蛾肯定也不懂”
連校長都不懂,他一個可愛的一年級dk為什么要懂
“幸好甚爾沒去上咒術高專,簡直是浪費時間、誤人子弟。”神祈對于咒術高專的教學水平表示了擔憂。
而一向看五條悟不順眼的伏黑甚爾也顧不上自己算得頭暈腦脹,偷偷和妻子咬耳朵“要是把五條悟殺了,沒準五條家也能歸我們。五條家應該比禪院家更加有錢。”
神祈和伏黑甚爾已經差不多快把禪院家資產清點完了。
想到眼前又是一個“禪院家”量級的美麗資產,神祈的眼驟然變亮,讓無辜的五條悟仿佛看到了一把殺貓刀的锃亮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