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華天突然想起“下午跟一個客戶聊案子,手機調靜音忘調回來。”
今天依舊是司機開車,衛萊陪父親坐后排。
坐上車,衛萊打了一個哈欠。
衛華天心疼道“這幾天累壞了吧,睡一覺,到家我叫你。”
衛萊搖頭,“不累,生物鐘有點亂。”去趟北京,突然多了一個限定款男朋友,兩夜都沒睡好。
她靠在父親肩頭打瞌睡,莫名想到昨晚睡著后靠在了周肅晉肩膀上。
“明天爸爸沒空,只能你自己跟設計師去聊。”
“不用你陪。”衛萊打趣,“還當小時候上早教班呢,你不陪我我就不去。”
衛華天心酸笑笑,沒接話。
有時他總覺得女兒離他越來越遠,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接下來的一周,衛萊忙得腳不沾地。
一共十五家門店,每家店的面積、布局以及消費者的偏好都不同,她帶著設計師一家店一家店介紹情況,并將自己想要的一個設計效果盡量詳盡描述。
如父親所言,這次設計是個繁瑣的大工程。
設計師在江城待了六天,第七天返程。
衛萊終于能喘口氣,今天正常時間下班回去。
才清凈沒多少日子,那輛深藍色跑車又出現在她的公寓樓下。
袁恒銳雙手插兜倚在車門上,站久了腰酸腿疼,他索性整個后背都貼在車上,頭枕車頂。
眼前,夜空無邊,黑到看不見底在哪,似乎能把人給一口吞噬。
稍一轉頭,萬家燈火。
他的車停在衛萊的車位上,忽然有兩道遠光燈燈光閃了幾下,差點把他的眼給閃瞎。
袁恒銳腰上一用力,蹭地站直,衛萊回來了。
衛萊冷聲道“你又干嘛”
他又干嘛
他還能干嘛
想她了呀。
終于找到一個借口來看她。
這段時間他被他爹一直關在家里閉門思過,沒出來嘚瑟,不過也沒法嘚瑟,因為腿差點被父親踹斷。
那天父親去章巖新辦公室帶他,當著賀萬程和章巖新的面結結實實踹了他一腳,算是給了章巖新一個交代。
不過他寧愿被父親踹斷腿也不可能向章巖新那狗東西道歉。
倘若再有機會,他還是會打章巖新,誰讓他把衛萊傷得那么深。
袁恒銳拉開車門,從副駕撈起手機點開一張照片。
“你自己看。”他把手機給衛萊。
衛萊的視線定格在照片上,是一個長相與氣質俱佳的女人。
袁恒銳看看風向,朝著下風口往后退了幾步,拉開自己與衛萊的距離,這才從兜里摸出煙和打火機。
“那個女人家里跟周肅晉家門當戶對,他們是要結婚的。兩人還去相親見了面,你別說你一點不介意。”
衛萊最近忙得差點沒睡覺時間,又因為知道周肅晉去相親的事,所以即使有圈內的塑料姐妹拐彎抹角向她打聽到底是什么情況,她也沒往心里去。
“這幾天很多人在背后議論你,你呢,一點反應都沒有,裝聾裝瞎昨天還有人在路上看見你開著那輛庫里南招搖。衛萊,你現在是無所謂自己的面子了嗎還是覺得面子自尊不值錢,沒有人脈資源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