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重開,陳清霧頂了祁阿姨的缺。
孟祁然沒事干,坐她身旁幫忙摸牌,一邊問道“我哥還沒回來”
孟叔叔說“他約了人談生意,今晚不一定回來吃飯。”
“什么生意,臘月二十八還得談。”
“現在的年景你以為錢好賺我看你是該跟你哥哥學學做事。”
孟祁然笑說“您當我賽車賺獎金就更容易”
祁阿姨這時候端著一盤甜點進來了,插話道“那是,你的買命錢。”
“正規比賽安全得很。”
祁阿姨將甜點放在陳清霧手邊的凳子上,“清霧你說說他,讓他別去參加那什么摩托車錦標賽。”
孟祁然說“霧霧你才應該幫我說說我媽,天天給我發比賽事故集錦,這誰受得了。”
陳清霧只是微笑,并不摻合他們拌嘴。
孟祁然拈心送進嘴里,一下皺起眉頭,“您怎么不早說是榴蓮餡的。”
“給霧霧做的,誰讓你貪吃。”祁阿姨看一眼陳清霧的牌堆,笑了,伸手拍拍她肩膀,“好好打。”
孟叔叔笑道“這什么意思”
祁阿姨揚眉“意思是清霧這把牌好得很,你們就等著掏錢吧。”
祁阿姨離開茶室去了會兒廚房,再回來時,這局已經結束。
“怎么樣贏了多少”
陳清霧非常不好意思,“輸了。”
“哎呀。”祁阿姨很是惋惜。
陳清霧起身讓座,“阿姨您打吧,我牌技真的不行。可能飛機坐久了,頭有點疼,我出去透透氣。”
祁阿姨坐了下來,“多穿件衣服,外面冷。”
“嗯。”
孟祁然將陳清霧手腕一捉,“我陪你出去”
“不用,我就去院子里轉一下。”
陳清霧取了門口衣帽架上的棉服穿上,推門,一陣料峭寒風。
天已經黑了,前院里亮著燈
。
走下臺階,似有什么落在臉上,寒涼的一個點,抬手一抹只有水漬,意識到是開始下雪了。
她走到樹下的背風處,摸了摸棉服口袋。
煙還有一支,但打火機登機的時候丟棄了。
陳清霧將棉服拉鏈拉上,兩手揣進口袋里,走出門去。
小區里不免俗地掛上了紅色燈籠,沿路望過去暖融融的,雪是越下越大了,她拉上了風帽,腳步加快。
剛走出小區大門,一部黑色suv駛了過來。
陳清霧往旁讓了讓,誰知那車緩慢剎停。
車窗落下,傳來一道低沉聲音“清霧。”
隔著風聲的緣故,聽來兩分縹緲。
陳清霧抬眼望去。
車里的人戴一副細框眼鏡,神色平淡,極有一種薄雪孤屻的冷峻。
是孟祁然的哥哥,孟弗淵。
陳清霧趕緊打招呼“淵哥哥。”
孟弗淵看著她,“去哪兒”
“出去買點東西。”
“走著去”
“嗯。”這附近最近的商超有一公里,走路倒也不算遠。
“祁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