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淵眼也沒眨,一把將她手捉住。
她嚇得趕緊抽回,聽見孟弗淵哼笑了一聲。
又看了一會兒,陳清霧放下零食和可樂,“我借用一下衛生間。”
孟弗淵點點頭。
從客衛出來,陳清霧說“冰箱有水嗎我拿一瓶可以嗎”
“可以。”
陳清霧走進廚房,拉開冰箱拿了兩瓶冰水,走出來經過島臺,看見那上面放了兩支葡萄酒。
“你平常在家會一個人喝酒”
孟弗淵看一眼,“朋友送的。”
陳清霧拿起酒瓶,查看上面貼的標簽,“可以嘗嘗嗎我聽說這個品牌過了桶的酒有種焦糖味。”
孟弗淵點頭,“櫥柜里有酒杯。”
陳清霧將冰水送過去之后,折返至島臺,打開櫥柜找了一支玻璃高腳杯,拿上酒瓶和開瓶器,回到沙發旁。
孟弗淵接過開瓶器,拔出軟木塞子,往杯子里斟入些許。
陳清霧直接在地毯上坐下,捏著杯子腿微晃,嗅聞香氣。
陳遂良會品酒,有時候會教她,她學得三心二意,私底下喝什么,怎么喝都隨便,只管自己開心。
嘗了一口,她輕抿了一下唇,“哪里有焦糖味”
怕是自己喝得太少,沒嘗出味道,她又喝下一大口。
孟弗淵說,“我嘗嘗。”
伸手,直接接過她手里的杯子。
陳清霧心臟突跳,一句“我喝過的”還未說出口,就看見孟弗淵已經微仰著頭,飲下一口酒液。
黑色薄毛衣,襯得他頸項一段皮膚,白如輕霜,咽下的瞬間,喉結輕滾。
孟弗淵放下杯子之前,她飛快地移開了視線,“有嗎”
“好像有一點。”
“我怎么嘗不出來。”陳清霧接過已經要見底的杯子,拿起酒瓶,正準備再倒一點,手被按住了。
她倏然抬眼。
客廳里只有投影儀落在白色幕布上反射的光,整個空間一片昏朦。
孟弗淵坐在沙發上,比她位置高,那俯視的目光,隱隱有兩分壓迫之感,“清霧,你要是再喝,我就只能理解為暗示了。”
心臟漏跳一拍。
那被他手指按住的手背皮膚,也似隱隱燒灼。
陳清霧飛快抽回手。
她不敢去看孟弗淵,只感覺他站了起來,朝著洗手間走去了。
趁著這時候,陳清霧將酒瓶塞了起來,酒杯里剩余的酒液一飲而盡,旋即拿起來放回到了島臺之上。
回沙發上坐下,擰開冰水,一口氣喝下大半。
拿過薯片,像是為了平復情緒,機械地往嘴里塞。
好一會兒,孟弗淵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神情分外平和。
他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比方才離得遠了幾分。
他應當是洗了一把臉,皮膚上有未干的水珠。
陳清霧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熒幕里,劇情演到了哪里,已經徹底銜接不上了。
兩人偶爾說話,點評兩句。
很快大決戰,英雄陣營毫無懸念地大獲全勝。
此刻,已然過了凌晨三點。
后半程那些鬧哄哄的劇情,吵得陳清霧腦袋疼,結束之后,打了一個疲憊的呵欠。
孟弗淵看她一眼,“困了”
“嗯。”
“送不了你了,喝了酒。”
“嗯。”
孟弗淵站起身,平聲說“客臥一直有人打掃。”
陳清霧站起身,往客衛走去,“有多的牙刷嗎,我想刷個牙。”
身后,孟弗淵腳步聲跟了過來。
客衛空間很大,三分離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