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得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且也不是什么露骨內容,但她不知為什么耳根一熱。
這時陸西陵問道“陳小姐是否認識翟靖堂先生我們曾找他制作陶瓷組件做材料屬性測試。”
陳清霧笑說“我畢業之后在翟老師那兒工作過。”
陸西陵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陳清霧問“瓷都遍地是大牛,陸先生你們是怎么具體想到要找翟老師的”
“孟總推薦的。”
陳清霧愣了下,看向孟弗淵。
不便當面問什么,陳清霧只朝著他笑了笑,露出“又被我抓到馬腳”了的笑容。
孟弗淵的表情分外平靜,好似在說,抓到那又怎樣。
陸西陵的女朋友學的是新聞傳媒,選修了紀錄片賞析與創作的課程,一時間被陳清霧的專業勾起了興趣,問她方便的時候,能否允許她去拍個20分鐘左右的紀錄片。
陳清霧自然答應下來,兩人當即加上了微信。
這一頓飯氣氛輕松。
結束以后大家轉至客廳,仍是陳清霧和裴卲幫著孟弗淵收拾廚房。
一切整理就緒,大家往外走時,陳清霧說“稍等。”
孟弗淵頓住腳步。
陳清霧捉住他的衣袖,“好像沾了點意面的醬汁。”
孟弗淵看了看,“你先去客廳,我去換件衣服。”
關上臥室門,孟弗淵走進衣帽間,正準備打開衣柜門,瞥見什么,動作一停。
鏡子前面放了一只穿衣凳,凳子下方,栽落著陳清霧的托特包。
大抵是她回家后著急去廚房幫忙,沒有把包放穩。
孟弗淵蹲身,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氣墊粉餅、護手霜、潤唇膏一一放回包里。
撿拾到最后,卻是一頓。
一張拍立得。
陳清霧的單人照,出自他手。
理論上,它應該在南城自己書房上鎖抽屜
的記事本里,怎么會在這兒
陳清霧上回去他書房發現的
但書桌抽屜仍然好好鎖著,沒有任何被撬動的痕跡。
而且倘若是她自己發現的,一定會來問他。
孟弗淵思索它出現在此處的可能性,又將這一段時間所有事情都回溯一遍,心里大概有了定論,不由地蹙起眉頭。
所有東西都裝回包里之后,孟弗淵拿著那張拍立得又看了片刻,最后將其放回了包的內袋。
從衣柜里找出件干凈襯衫,將臟的這件脫下丟進臟衣簍里。
換了衣服,扣好紐扣,往外走去。
客廳氣氛熱烈,不知在聊什么,孟弗淵笑著加入,好似沒有剛剛這一段插曲。
晚上十點半,大家告辭。
趙櫻扉離得遠,孟弗淵委托了司機送她回校。
空間安靜下來,音箱里仍然流淌著輕緩的音樂。
茶幾上的藍莓派還剩些許,陳清霧蹲下,拿叉子切割一小塊送入口中,“話說,我剛剛突然想起來,我以前見過陸西陵。”
“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