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的東西,就是容易在關鍵的時候出故障,何況是“弗蘭肯斯坦”這樣一個拼拼湊湊的作品。
有時候,有些事果然還是不能依靠人工智能。
陳清霧抿了一口紅酒,忽問“對了,它上次控制書房的大燈是怎么實現的”
“你可以將它理解為一個通過語音控制的遙控器。”
陳清霧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忽說“弗蘭肯斯坦,關燈。”
書房頂燈應聲關閉。
門是半關的,從門里切入客廳的白色燈光,但只照亮了門口那一片。
一片昏朦中,孟弗淵感覺到陳清霧站起了身,挨向他。
在他以為她要吻上來時,她忽地伸手,握住他手臂,將他往座椅上一推。
孟弗淵背靠住了皮質的座椅靠背,呼吸間嗅聞到她身上的紅酒香氣。
她手指劃過睡衣的系帶,繼續下移,“我想,在你辦公室你肯定不讓”
“你怎么知道不讓”孟弗淵輕笑。
察覺到陳清霧動作一頓,他將她摟了起來,跪坐在他膝蓋之間,湊近她耳畔,沉聲說“你先預習,我看你表現決定讓不讓。”
陳清霧呼吸一時急促。
在這個游戲中,他好像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權,知道如何用一句話就能將她挑起。
椅子的空間,未免還是太過局促。沒過多久,孟弗淵就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放在書桌上。
而他仍舊坐在椅子上,拖動著帶滑輪的皮椅往前,湊近低頭。
陳清霧手臂往后撐住了書桌桌面,克制了才沒有去
抱孟弗淵的腦袋,然而,他卻忽然將她雙腳一捉,膝彎直接搭在他肩膀上。
“孟弗淵”
“嗯”
陳清霧聲音都在發顫,“這樣不行”
“可以。”孟弗淵的聲音,模糊于一片水聲之中。
陳清霧大口呼吸,溺水得如此之快,實難想象。
孟弗淵來抱她,拊去她額頭上的汗芽,聲音帶笑,還是在笑她沒出息,“這只是家里的書房,真去了辦公室還了得”
待她稍稍平息之后,他奪回剩余戰局的所有掌控。
陳清霧趴在書桌上,骨骼時而因撞擊而硌出輕微的痛感,又很快湮滅。
某個瞬間,孟弗淵手從背后繞過來,輕輕掐住她的嘴,將食指侵入她牙齒之間。她模糊而不能言,唾液將孟弗淵玉骨一樣的手指浸得一片潮濕。
“叫淵哥哥。”
“淵哥哥。”
“乖。”
孟弗淵一個吻落在她耳朵上,一瞬煙花炸響,刺目的亮光之后,夜空陷入一片黑寂。
陳清霧聽著他時重時輕的呼吸聲,像蓄滿水的白色云朵一樣,欣然地倒伏于他的懷抱。
許久之后,陳清霧舊話重提“所以到底命令一是什么啊”
“給你行吻手禮。”
“真的嗎”陳清霧笑說,“它好可愛啊。”
孟弗淵只“嗯”了一聲,下巴抵在她肩頭上,聲音仍然難掩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