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淵繃住臉,“你還有閑心開玩笑,看來確實不要緊。”
門口站著工作人員和趙櫻扉。
趙櫻扉說,她也跟著去一趟,以防需要幫忙。
孟弗淵接過工作人員準備的雨傘,撐在手里,攙著陳清霧的手臂,往前方停車場走去。
那傘面整個地傾向了陳清霧,將她罩得嚴嚴實實。
工作人員開車,孟弗淵和陳清霧坐在后座,趙櫻扉坐在副駕。
趙櫻扉回頭看一眼,“清霧你還好嗎”
“沒事,只是想吐,沒別的癥狀。”
“胃疼嗎”
“不疼。”
此處只有省道,雖是硬化路面,但路窄,雨勢磅礴,能見度又低,車只能以很慢的速度往前。
到了前方村口,卻見往下的必經之路上,橫斜著一棵栽倒的樹。
車停了下來,工作人員轉頭說道“過不去了。”
“能搬開嗎”
“目測靠我們兩個搬不動。”
“還有多遠”
“一公里左右。”
孟弗淵沉吟一瞬,立即做出決定,“那下車走過去。”
他全程非常
冷靜,一點也沒有被突發狀況打亂陣腳。
工作人員忙說“一公里步行還是有點遠的”
孟弗淵毫無猶豫,拉開車門下了車,又對前方的趙櫻扉說“幫忙撐一下傘。”
趙櫻扉點點頭,下了車。
孟弗淵轉身,背朝陳清霧,微微躬身。
陳清霧愣了下,“沒事,我自己可以走”
“上來,清霧。”
孟弗淵的語氣,毫無商榷的余地。
陳清霧只好挪到門邊,手臂一伸,攀住孟弗淵的肩膀。
趙櫻扉撐著傘,遮擋了頭頂落雨。
孟弗淵雙臂固定住她的雙腿,直起身,毫不費力地將她背了起來。
“傘給我吧,你這樣不好撐。”陳清霧對趙櫻扉說道。
陳清霧騰出一只手,接過了趙櫻扉手里的傘。
孟弗淵極為穩當地邁開腳步,陳清霧往地上看了一眼,才發現路邊的泥水和碎石都被沖了下來,黑沉沉的一段路,只有工作人員從后備廂里取出的手電筒作為照明。
雨水噼里啪啦地澆在傘面上,陳清霧嗅到孟弗淵肩上潮濕的氣息,心知應當是出門那會兒打濕的。
他每一步都很穩,她在他背上輕輕晃蕩著,黑夜無邊,不見前路,她卻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因此摔下來。
以前孟弗淵也背過她,還是她七歲學自行車的時候。
那天第一次試著無人掌握自己上路,拐彎時到底沒控制好,摔了車。膝蓋破皮,走路一牽一扯地疼。
回家時,孟祁然騎車,而她被孟弗淵背在背上。
十三歲的少年,對七歲的她而言,已然有種風雨不動的安全感,好像只要有他在,天塌下來他都有一百種解決方案,而每一種都能護她周全。
“孟弗淵。”
孟弗淵腳步未停,只稍稍偏了偏頭,示意她他在聽。
她呼吸就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