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已然沒了力氣,濕漉漉的杏眼兒盯著他手中的小瓷瓶,含含糊糊的應了聲。
謝凌唇角勾了勾,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輕擰出一點藥膏,俯身替姑娘上藥。
妻子膚白勝雪,所以身上的印記非常明顯,藥膏剛抹上來,姑娘就下意識的往后躲。
她柔若無骨的手無意識想去攔,卻怎么也攔不住。
男人不容拒絕的替她涂著藥,秦若身子抖的愈發厲害,她臉色比春日的海棠還要嬌艷,眼角都紅了,啞聲喊“夫君。”
妻子粉面桃花,泫然欲滴,謝凌眸光有些深邃,低聲寬慰“馬上就好。”
秦若便咬著唇,強忍著沒讓自己發出低吟聲。
許久,就在秦若有些忍不住喊出來的時候,謝凌站直了身子,姑娘輕輕松了口氣。
誰知他接下來一句話又讓姑娘紅了臉“夫人好生敏感。”
而謝凌又去洗了個涼水澡。
再回到床榻邊,妻子已經睡著了,輕皺著眉,呼吸聲清淺均勻。
謝凌伸手將芙蓉帳放下,躺了上去。
回顧方才的食髓知味,謝凌閉了閉眼,這還是多年來,他第一次這么失控。
翌日,秦若記掛著請安,醒的比較早,她睜開眼,床榻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
她扶著床沿起身,小巧的玉足剛踩到地毯上,身子就軟的往下栽,正在看書的謝凌大步過來扶住她,語氣溫和“讓丫鬟過來吧。”
“謝夫君。”秦若沒想到她還在房內,輕聲與他道謝。
她的嗓音還是很嘶啞,謝凌替她倒了一杯水:“昨夜,夫人受累了。”
提到昨夜,秦若就想到男人每次都跟她說是最后一次,結果根本不是。
她眉眼含嗔,丫鬟替她梳了個飛仙髻,正要給她插步搖的時候,一旁的謝凌開了口:“我來吧。”
丫鬟連忙笑著退到一旁,只覺得她們大人跟少夫人恩愛的很。
秦若莫名的想到了“舉案齊眉”四個字,若她不是替長姐嫁到謝家,那么這樁姻緣對于她來說,稱得上是金玉良緣。
“在想什么”見她愣神,謝凌漫不經心的問。
秦若笑著搖搖頭:“沒什么。”
與此同時,謝家的正堂圍滿了人,除了謝老夫人,謝父和謝凌的母親蘇氏,還有國公府其他三房的人。
其中不少人昨夜沒見到謝凌的新婚妻子,難免的對她感到好奇,所以皆是好奇的朝門口看。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掌事嬤嬤匆匆進來,笑道“大人,少夫人來了。”
謝凌跟秦若一前一后進來,男人氣度溫和雅致,姑娘容貌嬌美動人,清麗婉約,一看便是般配的很。
他們先向謝老夫人問安。
有人附耳過來,謝老夫人臉色更加慈愛了,她一臉激動的看著秦若,盡量讓自己
的聲音聽起來柔和“好孩子,快起來。
謝祖母。謝凌與秦若站起了身。
謝家長輩多,秦若素手白嫩如玉,她手捧著茶盞,開始挨個敬茶。
謝老夫人給了她一個分量重的紅包,叮囑她跟謝凌一定要好好的,秦若輕聲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