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師這話說的好笑,本官與自己夫人的感情,為何要講給你聽。”謝凌覺得這人莫名其妙,他挑了挑如畫的眉梢,似笑非笑道。
大概是認識這位謝大人久了,沈岸眼睛都不帶眨的,笑道“要是沈岸說謝少夫人是我的妹妹呢”
謝凌握著茶盞的手一頓。
他身后的侍衛也是一臉的詫異,眼前這位太師怎么會是他們少夫人的兄長。
謝凌不知是信還沒信,道“本官可從未聽說秦家幾位小姐上頭還有一位兄長。”
“沈岸既然向謝大人說明妹妹的身份,那我肯定是將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謝大人自然不用跟沈某打馬虎眼,看謝大人這波瀾不驚的樣子,想必謝大人一早就知道吾妹非秦家大小姐。”
沈岸笑得肆意,他早就該猜到,眼前的人這么聰明
,肯定是看出了他妹妹的破綻,幸好這妹妹是讓他給找著了,他這個做兄長的以后會好好護著她。
謝凌沒有否認,但身子坐端正了不少,正了正色“沈大人如何證明你就是我夫人的兄長”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因江州水患,我與父母還有妹妹走散,等我再次見到父母的時候,父母已經去世了,但在現場我沒有看到自己的妹妹還有父母身上的一塊玉佩,那時候我就隱隱猜到妹妹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這么多年,沈某之所以依附于東宮太子殿下,也是為了尋找妹妹,直至前不久,沈某與妹妹見了好幾次面,便有一種直覺,謝少夫人可能是沈某的妹妹,后來沈某去了一趟江州,通過人證物證,查明了自己妹妹的身份,同時,沈某也去了一趟江州秦家,妹妹的身份是對得上的。”
沈岸唯一省略的是這個“直覺”是東璃太子殿下告訴他的,這女子名聲何等重要,他還是不要提起這件事情為好。
謝凌聽明白了“那塊玉佩是什么樣的”
他知道妻子從江州帶來了一塊青玉佩,那質地跟顏色都是上乘,不是凡物,那次謝凌問起的時候,妻子說那塊玉佩從小就被放在她那里,她也不知道是何人給予。
沈岸不假思索“是一塊青玉佩,妹妹那塊玉佩中央應該刻了一個極小的琴。”
謝凌細細回想了一下,確實是,這塊玉佩應該還有另一半,來自“琴瑟和鳴”。
沈岸看到他的臉色,立馬接過他的話“還有另外一塊玉佩,在沈某的太師府里,要是謝大人想看,我可以派人去取,這一雙青玉佩是當年父母的定情信物。”
這還真是,謝凌身后的侍衛一臉復雜,沈太師與他們大人因為政見不合,向來沒什么來往。
這怎么一下子,沈太師就成了他們大人的大舅子了呢。
沈太師是一品重臣,少夫人既為他的胞妹,那身份還真是貴重,江州秦家大小姐的身份也貴重,可秦大人到底沒有官職在身,總歸是差了點。
“另外,沈某與妹妹的姑母是先帝的貴太妃。”
他相信謝凌會聽明白的,他們沈家后來為什么沒落,那還不是為了先帝的江山。
謝凌眉目閃了一下,指骨叩了叩桌面:“大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