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身體估計也恢復了,到時候各歸各位。
千辛萬苦冒出厚厚土壤的小綠苗被一只無情的手掐斷,席淵理性分析一番,掀起絲絲波濤的心湖逐漸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他最后看了眼鏡子里的人,垂下長睫,遮住眼底的幽暗。
席淵再出來時,客廳多了一個人。
陳叔站在紀星眠旁邊,和他說著話,看見席淵過來,似乎也有話要說,喊了席淵一聲。
“夫人說您很久沒回家了,想問您明天晚上有空么。”
席母之前定了個規定,全家一個月要聚一聚吃一次飯,席淵忽然想起來,之前席母還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半個月后回去一趟,結果現在可不止過去了半個月。
這段時間又是紀星眠的事,又是忙公司的事,席淵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席淵說“有空。”
他瞥了眼沙發上安靜地聽著他講話的紀星眠,不知為什么,紀星眠看起來精神不少,眼眸散發著光芒,唇角慣常的笑意半點不虛假,反而像是有什么好事似得春風拂面。
注意到席淵看他,紀星眠嘴角的笑意愈發燦爛,清澈漂亮的眼眸彎著,眸光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公司有點事。”席淵沒在紀星眠臉上看出好事是什么,但經過剛才的自省,他深刻得認知到自己的錯誤,沒被紀星眠的笑蠱惑,淡淡撇開視線,道“可能今晚不會回來,陳叔,紀星眠腳不方便,你幫忙看著點。”
紀星眠一怔,剛剛不是說沒事嗎
紀星眠正要開口,想到席淵方才的不虞,又將話咽下了喉嚨,想著,可能是公司里確實有什么急事吧。
陳叔一點頭,看看他,又看了眼紀星眠,遲疑一會兒,說道“夫人的意思是,明天也讓紀少去坐坐。”
席淵一頓,帶上紀星眠做什么
陳叔看出他的疑惑,說道“夫人對紀少很好奇,想見見他。”
“不行,他的腳還沒好。”席淵否決的話音還未落地,紀星眠直起身體,笑著說道“沒關系,剛剛上了藥,我感覺好了很多,等明天肯定能下地。”
席淵的父母,他還沒見過呢。
怕席淵不同意,紀星眠補充道“怎么說也是長輩的邀請,何況席伯母只是想見見我,這沒什么。”
“只是坐著吃飯說話。”陳叔見狀,也開始勸,席母說了三遍想見紀星眠,席淵深知席母說好奇就是好奇,絕不會為難紀星眠,又檢查了下紀星眠腳踝的情況,這才勉強同意。
天半昏,太陽垂掛天際,皎潔的彎月在另一頭與之爭輝,整片天幕半明半昧,別有一種虛幻美感。
席家老宅是座小莊園,和沈家老宅類似,大約是祖上關系特別好,雖然沒有買在一處山頭,卻連構造也有幾分相似。
陳叔稍稍扶著紀星眠,席淵在一旁一言不發,長腿邁的步子卻不大,配合著身旁人緩慢的腳步,時不時看一眼,注意著情況。
紀星眠留意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