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片刻,天空有三人御劍而過,朝山上去,是楚蛟三人辦完事回來了,其余兩個幻劍門弟子跟楚蛟都明顯拉開了距離,看來共事得并不愉快。
燕春正好放下書,換換腦子,看見蕭墨抬頭正專注看著什么,他也抬頭,不過天上飛劍太多,眼花繚亂,根本不知道蕭墨在看什么。
燕春好奇“師兄”
蕭墨“嗯是哪里不懂要問我嗎”
“呃,沒有。”
不懂的確是不懂,但并沒有想問的,因為問了只會更不懂,水火還有霧他至今沒有想明白。
燕春嘆氣,他和初夏如果真的沒有修煉天賦,要是能留在主子師兄身邊做做雜活也是好的。
楚蛟三人回了幻劍門隊伍,朝戴子晟交了任務,楚蛟敷衍一抱拳轉身就走,戴子晟乜了眼他背影,轉頭問面色臭臭的兩個人“怎么臭著張臉”
兩人立刻大吐苦水“還不是因為楚蛟,最近愈發暴躁,今天還把氣撒我倆身上來了,什么人啊,又沒招他惹他。”
戴
子晟很棒槌“哦,是我招他惹他了唄。”
兩人頓時訕訕“少主”
戴子晟擺擺手“無所謂,氣死他得了。”
強龍難壓地頭蛇,在下界有依附門派存在才好辦事,畢竟哪怕分神的修為去了下界也會被壓制成元嬰,楚家效忠了幻劍門好幾代,不是戴子晟一個不高興說換就能換的。
讓戴子晟最不快的是,回到宗門后,他沒第一時間說出楚驚瀾是自己救命恩人,先去試探了三個楚家人的態度。
他們態度是廢了扔了,還有什么好念叨的。
那就別怪戴子晟看他們不順眼。
戴子晟也是不知道楚驚瀾在楚家更具體的遭遇,否則就不會只是找點小茬。
楚蛟跑完腿坐下,滿臉郁氣,其余人不由都離他遠了點。
他們姓楚的近日得罪了少主,本就有不少人開始疏遠他們,難得好心的兩人今天也被他嗆了,此刻正跟別人抱怨楚蛟,于是徹底沒人來跟他說話了。
楚蛟冷笑,心說正好清凈,他閉上眼開始打坐冥想,但心頭的躁郁無論如何壓不下去,他怕走岔了氣,只好憤憤睜開眼。
煩,臨安學宮分的場地按人頭算,連想練個劍招都沒地方,幻劍門其余人成群,只有他一個孤零零扎堆就扎堆,還往他這邊看干什么,別以為楚蛟不知道他們在說自己壞話
不能打坐,也沒法練武,他枯坐在原地,煩躁的心緒并沒有隨著時間流逝疏解,反而一點點加深。
深到好像周圍隨便誰看過來一眼,楚蛟都覺得那人是在鄙夷自己。
楚蛟有種想把他們眼睛都剜了的沖動。
看什么看,說什么說
楚蛟握緊雙拳,目光逐漸陰狠,但在觸及幻劍門內幾個元嬰的隨使時咬了咬舌尖,想歸想,到底是沒膽子發瘋。
他開始默念起清心經。
一夜相安無事過去。
隔天便是講道前最后一天,據說二十四府執牛耳的大門派們將會前來道賀,不少人早早便起身,翹首以盼。
蕭墨也很期待所謂的大場面,百聞不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