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剛才揚眉的不是他。
松軒不由多看了他們兩眼,而后笑道“不謝。”
他擺擺手走開,蕭墨和楚驚瀾走進屋子,那門板晃晃悠悠自己闔上,蕭墨給屋子施了個清潔術,神識鋪出去,在確認松軒的確走遠后,兩人對視,同時點了點頭。
蕭墨化為靈體,倏地從屋子內飛出,眨眼便追上了走遠的松軒。
卻見松軒七拐八繞,最后走進一處傳出刀劍嗡鳴聲的院子,他門也不敲,自來熟推門而入,朗聲道“師叔練劍呢”
一個中年男子回過頭啐了他一口“你小子不會敲門嗎”
松軒笑嘻嘻“敲門您也不開,我還是自己來。”
男子“呸”
“別介嘛,我就是和您說一聲,又有人來找你啦,雖然沒測骨齡,但以我眼力判斷,應該是兩個十七八的小孩兒,其中一個廢了。”
跟在松軒身后的蕭墨聞言抬眸這就是驚雷
驚雷穿著一身灰色短打,皮膚呈古銅色,身材健碩,落拓不羈,下巴上還蓄了點硬茬胡子,腰間掛著酒壺,比起修士,倒像個凡間的俠客。
他哼了哼“小孩兒”
松軒“嗯,長得可好看了,白白凈凈的,要不是說自己廢過,還看不出是吃過苦頭的。”
驚雷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哪家門派改名混進來的少爺”
“也不像,他身邊那人應當與他有血緣關系,才筑基,不是做護衛的樣,總不能讓兩個少爺都來吃苦玩吧”
蕭墨就在他倆旁邊,不由對松軒刮目相看,這位看似貪財的師兄,沒想到還深藏不露啊,想得竟這樣多。
松軒“我把他們帶到了那座破屋,接下來還是按您的要求,先找群人,給他們個下馬威”
驚雷解下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拔開塞子時烈酒的香氣就撲面而來,他豪飲一大口,隨意擦了擦嘴“知道還來問我”
“就是想來問問。”松軒說著,端正坐好了,面色居端出了幾分像模像樣的鄭重“我就是想勸您換個法子,說實話,我覺得每次都先找人欺負人家,算不得多苦,反而容易讓外人誤會咱們玉山派門風不正。”
“雖然最后人走時都要解釋,但人吃了一肚子氣,誰聽得進去啊是吧,您說呢”
驚雷在石桌上一拍,吼聲如牛“成了廢人,在修真界的哪個角落不是受人欺壓遭人冷眼,這都受不住還想修復丹田”
松軒并沒被他吼怕,攤手“您回來時我們也沒人對您冷眼啊”
“你倒是想,有膽子嗎”驚雷睨了他一眼,“老子回來時都能重新開始修煉了”
他抬腳踹松軒“去去,就按我給的老規矩那套辦事,人能不能行是我說了算。”
松軒嘆了口氣“我只是建議,不過畢竟只有您知道過程有多苦,需要多大的心性,當然還是您說了算。”
松軒暗想,唉,師叔脾氣古怪,只能他們辛苦點了。
他起身拍拍衣服“好的,我去找人欺負他們。”
但他轉了轉眼珠子,露出玩味神色“不過那位被廢的,嗯,叫楚驚瀾,我看他與往常的人都不同,來到門派前既沒有急色,也沒有無助地哀切,小朋友心性估計有點看頭。”
“而陪他來的那位蕭墨,沒有擔憂,也沒有催促,要不是他們說是來找你,我真看不出其中有位被廢的可憐人。”
驚雷摸摸下巴“嗯,知道了。”
蕭墨也覺得很有意思,他隔空給楚驚瀾傳音,語氣非常樂子人。
楚驚瀾,玉山派要找人欺負我們
楚驚瀾“”
楚驚瀾。
已閱,怎么你聽起來還挺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