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有故意吹得更難聽,這對蕭墨來說很簡單,畢竟他吹笛技術本就不行,只要不走心,就能拋開磨煉得半生不熟的那一點技巧,吹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你們看,他就沒被我笛聲影響。”
松軒等人齊刷刷朝楚驚瀾看去,松軒不可置信“這位楚師弟,敢問你聽覺是否有損”
楚驚瀾眼瞼掀了掀“多謝關心,無礙。”
蕭墨有人證在手,理直氣壯“所以如果被驚到,那肯定是你們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被笛聲難聽到而已,世界法則都不覺得這是傷人,沒給反噬,蕭墨有恃無恐。
他轉著笛子站到楚驚瀾身邊,含笑問“師兄們還有什么指教嗎”
松軒視線掃過他倆,忽的展顏笑出了聲。
“哈哈,有趣,實在有趣,咱們小門派里,很久沒出現這么有意思的新人了。”
松軒笑瞇了眼“今天到此為止,我期待你們之后的表現,別忘了明天要開始干活哦,兩位師弟。”
松軒說完擺擺手,帶著三個輸掉的弟子走了,等人走遠,蕭墨才偏頭看楚驚瀾,問他“疼嗎”
即便不動靈力,打斗中的氣勁也會波及他沒有好全的經脈,楚驚瀾“不疼。”
他握著劍的手還有些發顫,但并不是疼的,而是許久沒盡興揮劍,在酣暢淋漓的比試后,身體還有些止不住的興奮。
劍與身體都在叫囂,楚驚瀾知道這還不夠。
今日玉山派的弟子是讓著他,沒人動用靈力,但凡他們使用靈力,楚驚瀾的劍招即便再精妙,也只是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楚驚瀾手指按了按“要盡快讓驚雷松口。”
他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嗯,我們好好表現,摸清他的想法。不過在這之前”蕭墨把剛才放地上的木錘塞進楚驚瀾手里,“走吧,把房子修完先。”
總不能真住在漏雨的屋子里,那還不如搭個帳篷呢。
兩人叮叮哐哐敲完了屋頂,又把門修了修,材料有限,木工活很粗糙,時間已經不早了,勉強先將就一晚,明日看看究竟會給他們分派什么活,如果能勻出點時間,還是再找點材料把屋子好好修整下。
屋內有兩張床榻,施了清潔術后,蕭墨和楚驚瀾從儲物器里翻出一些布料鋪上,沒有被褥,蕭墨給楚驚瀾裹了層靈力,免得夜里著涼。
楚驚瀾看了看屋子,忽道“今晚你回識海吧。”
蕭墨說過,他在自己識海里劃分了地盤,蓋了座三層的小閣樓,里面布置得可好,怎么說也比此地舒服。
蕭墨鋪好床轉過身來“嗯不用,萬一他們晚上突襲呢。”他拍了拍床板,“我就在這里打坐修煉,你今晚先忍忍,我們之后去找點枕頭被褥來。”
楚驚瀾垂眸,沉聲說“我沒關系。”
不知蕭墨是不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但蕭墨笑吟吟“嗯,我也沒關系。”
楚驚瀾“好。”
對楚驚瀾來說,比這更破敗的地方他都能忍,但看一身綾羅的蕭墨站在破敗的屋子里,是那么格格不入。
風餐露宿時都尚且不覺,但要住在某個屋檐下時,突然就有了另類的感覺。
可能是房屋于人總容易產生家的聯想。
這樣破敗的屋子,配不上蕭墨。
楚驚瀾心道:明日還是先找些松軟的被褥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