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流傳甚廣的消息不具備價值,這就是個基礎打聽價。
月主乃映月宗修士,出生在上界,是三百年前名聲鵲起的俊才,他性格溫和,本讓人省心,映月宗也堅信他在大道上能走得很遠,熟料他安分幾百年,一叛逆起來就跟長輩玩了個大的。
他選了個魔族當道侶。
當時魔尊還沒換代,不是現在這個瘋子,大部分正道修士對魔族的態度是無所謂,但總有那么部分人硬是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映月宗內,月主的師父就是典型代表。
他如此不喜魔族,就難免有一出棒打鴛鴦堅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的戲碼,向來聽話的月主卻不再順從,違背師命,毫不讓步。
他不僅非要成婚,還當著師父的面烙了紅鸞印,把他師父氣得七竅生煙,而后帶著道侶離開映月宗,出門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但卻從此銷聲匿跡,仿佛人間蒸發。
修士長壽,本以為師門之間的恩怨還得拉扯個百年千年,直到映月宗內,月主的魂燈滅了,打了他師父一個措手不及。
他師父會后悔、傷心還是說繼續厭惡魔族這些消息,在三塊靈石的消息里沒有。
只知那之后再過百年,他師父修為不再提升,大限已至,也仙逝了。
但可以肯定,氣成這樣都沒直接掃地出門,月主在宗門內還是有一定地位,也還有人念著的。
蕭墨讀完消息,想起原著里楚驚瀾后來的操作,便給他支了個招“你帶著劍譜上映月宗,肯定直接能被他們收攏到門下。”
楚驚瀾將消息看完后,把紙條化成了灰“可行,但要等我恢復修為以后。”
否則一個廢物上門,他們只會感謝你帶回劍譜,給點好處就打發走,不會把你當修士看。
這是自然,蕭墨點頭“領悟過月主劍譜,加上幻月心,你現在能在驚雷手里過幾招”
楚驚瀾道“不算幻月心,三招。”
蕭墨眼神亮了亮。
楚驚瀾見到蕭墨的神情,眸光不自覺緩和下來,他的語調平穩,卻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道“一個月內,我必定在他手下走過十招。”
蕭墨彎彎唇角“嗯。”
哪怕外人眼里他們是自不量力,但只要楚驚瀾敢說,蕭墨就敢信。
他們回到玉山派后,玉山派去幻月秘境的隊伍晚了一天才到家,楚驚瀾提著劍就去了驚雷的院子,果然如他所言,不用幻月心的情況
下,走過了三招。
最后一招落敗,蕭墨趕緊過去往他嘴里塞丹藥,驚雷扛著重劍稀奇地打量他“聽說你回了趟家,不是去找哪個高人指點了吧”
確實是有高人指點。
楚驚瀾擦了擦唇角的血,一次次的失敗并沒有熄滅他的眼神,熾烈的火更深地往寒潭冰層下藏去,安靜地,只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燃燒。
他之所以現在不用幻月心,一來他用的不熟,一來,出其不意才能造成最好效果,如果早早讓驚雷適應了幻月心的精神攻擊,反而得不償失。
殺手锏,自然可以藏一藏。
如今楚驚瀾戰敗了,還是需要蕭墨扶著回去,但五天后,楚驚瀾已經可以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了。
玉山派的弟子們也逐漸跑過來觀戰湊熱鬧,從兩人的交手里還真能學到東西,以前可不見有人如此堅持,無論是驚雷的劍法,還是楚驚瀾的毅力和應對方式,都算讓他們開了眼。
這群人閑的還開了賭盤,賭楚驚瀾能不能走過十招,還賭他什么時候能過十招。
蕭墨也跟他們湊熱鬧,直接押楚驚瀾一個月內走過十招。
蕭墨本想多押些,松軒卻道“哎哎,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咱們有規矩,三十中品靈石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