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提前習慣習慣。”
楚驚瀾“之前以兄弟身份示外,你也沒提前習慣,叫我哥哥或兄長。”
嗯,最多叫兩句師兄,大部分時候還是直接喊名字。
蕭墨提著笛子晃了晃“名字和稱謂不一樣。”
“好吧。”楚驚瀾把書冊合上,“我記住了,墨瀾。”
蕭墨把手里笛子提溜轉了一圈,滿意了。
球球又被他們從靈寵袋里放了出來,小鳥正在窗邊啄羽毛,它身上大部分毛色還是灰撲撲的,但翅根底下多了一點白色小絨羽,長得圓滾滾,伸手在它羽毛上一戳能有一個軟坑,名副其實的毛絨小球球。
別說蕭墨時不時會在球球身上輕戳一下,就連楚驚瀾看蕭墨動作看多了,也沒忍住伸手
手感真的很好。
球球被戳得很舒坦“啾。”
在飛舟上戳球,時間過得很快,不久后就到了清泉山。
因山中有靈脈,因此遠遠就有哨崗,蕭墨和楚驚瀾朝守衛亮出王盧殿給的令牌,便有人專門來領著他們往里走。
“兩位這邊請。”
靈脈分布都在地下,有的需要走石窟,有的直接下懸崖,清泉山的中品靈脈正好在崖底,兩面夾山,順著峭壁往下走,越走便越能感覺到濃郁的靈力。
沿著盤旋的崖壁山道再轉過彎,崖底的風光驟然映入眼簾。
千丈懸崖削翠,壁立如仞,一條長長的靈脈泛著柔和的光芒,似河流般緩緩流淌,靈流上浮著的“碎冰”,以及兩岸凝結的晶體,便是靈脈產出的靈石。
明河銀影,今宵好景,不僅美不勝收,是修煉的福澤寶地,還遍地是錢。
楚驚瀾覺得靈脈簡直集蕭墨的喜好于大成漂亮、風景壯觀、有錢。
除了不能吃,完全沒別的毛病。
果然,蕭墨眼睛里映著靈脈的光,明亮極了。
不過王盧殿敢把他們放進來,當然也有相應措施,不會擔心他們挖空自家的錢,兩側崖壁上開鑿出了修煉石室,領路的帶著他們來到其中一處,對他倆拱拱手“兩位在約定的期限內,可以使用這
間修煉室。”
修煉室門口有靈石結晶,需要的話蕭墨和楚驚瀾可以采取,直接吸取里面的靈力用作修煉,靈脈每天有人巡邏,消耗了多少他們當然有數,也會盯著大家的蹤跡,保障他們安全的同時也提防他們損害靈脈。
蕭墨和楚驚瀾也不是來此地采錢的,交易講誠信,他們是為修行而來。
蕭墨和楚驚瀾客客氣氣回禮“多謝。”
領路人送到便離開,周圍有錦繡閣的弟子正在巡邏,二人進到石室內查看,里面劃出了二個石床修煉位,再有一張石桌并二把石凳,石壁上嵌著靈器燈,注入靈力可發光,收回靈力等于關燈。
室內墻壁和石門上都刻著隔音、強化的符箓,避免某些人修煉時形成的沖擊直接損毀修煉室,全都是些實用的布置。
蕭墨在門口取了些靈晶,抱著堆在石室角落,增加修煉室內部靈力匯聚度,把球球放回靈寵袋里,關上石門,楚驚瀾在石床邊坐下,解開上衣,準備把腹部的繃帶拆掉。
十八歲的楚驚瀾身量已經長得十分好。
十八歲,說是少年郎也可,說是青年俊才也行,他們身上總有股蓬勃和尚未褪去的青澀氣,有的似晨露,有的似朝陽,連楚驚瀾這種帶霜的,都還不是千年峰頂冥頑不化的積雪,而是夜間忽降的薄霧寒霜。
先前柳梢給他醫治,蕭墨的注意力都是傷口和刀子,這時候再看,終于把注意力給到了楚驚瀾的好身材。
繃帶纏在腰腹上,輪廓分明,衣裳裹得嚴嚴實實時看不出,但此刻衣衫半敞,雕琢般勻稱流暢的肌理一覽無余,手臂動作間,繃帶白紗下的線條也跟著拉動,誰都不會懷疑其下隱藏的爆發力。
原來真的有人光用身材就能讓人感覺到踏踏實實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