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破碎后,蕭墨一眼發現楚驚瀾面色有些蒼白,正要開口詢問,不料月鳴一嗓子嚎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月鳴太過驚訝,嗓音很大,落在腦子還有些暈的眾人耳朵里,跟響了聲雷似的。
被陣法扣住后,其余人就優先將幾個修為最弱的人給護住了,不然以燕春初夏莫知還有蘇白沫的修為,只怕當場就得暈,哪還能清醒著出來。
雖然沒當場暈厥,但他們被奪走了些力量,人都是飄的,面對眼前這個沖擊性的事實,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暈過去了,在做夢呢。
三個小孩兒目瞪口呆什么,原來主子和師兄居然是道侶
不是血緣兄弟不是摯友,原來是道侶啊
震驚是很震驚的,但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因為想想好像也非常合理在他們的印象中,兩人總是形影不離,主子看起來對人冷冷淡淡的,卻拿師兄沒轍,師兄說什么就是什么;
師兄對主子也很好,主子自己不在乎的生辰,師兄都會替他記得。
而且他們三個想到了更重要的一點
晚上他們都是睡在一起的
有屋子的時候,他倆睡一個屋;露宿野外的時候,他倆睡同個帳篷或挨在一起休息,哪怕是很親的摯友,也沒有隨時這么親密的。
但如果是道侶的話就說得通了
雖然主子和師兄沒有將兩人的真實關系說給他們聽,但沒事,他們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三個小孩兒輕易就接受了這樣的設定。
但比起接受良好的他們,有些人就不那么淡定了,比如蘇白沫。
他不可置信望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玉樹臨風,霞姿月韻,一雙璧人,站在同處霎是般配。
但越是般配,就越刺痛他的眼。
才過去多久,楚驚瀾竟然連道侶都有了
他離開楚家時就快十八歲了,也就是說楚驚瀾跟這個墨瀾相遇相識不過一年多,竟然就許了余生,結為道侶。
他和楚驚瀾十歲訂婚,認識七年,居然比不過一個半路冒出來的人。
而且楚驚瀾如今是上界公認的天之驕子,風光無限,比起下界的時候更引人矚目,能以親近身份站到他身邊,該是一件多么令人驕傲的事。
但楚驚瀾身邊的人卻不再是他。
蘇白沫覺得心臟難受得厲害,他手里握著東西,不由攥得死緊,發出了骨骼咔咔聲。
這聲音引來君不書側目,他瞧見蘇白沫手里漆黑的東西“你手里是什么”
正不甘憤憤盯著蕭墨和楚驚瀾的蘇白沫一驚,手里的東西差點掉出來,這本來是他想藏著的,如今被發現了,蘇白沫抿抿唇,只好攤開手心給君不書看。
君不書將東西拿過來,仔細確認一番,方才扣住他們的魔氣陣法里應當有意念,這塊黑色的石頭里凝了意念的力道,是上好的補品。
陣法破碎時,蘇白沫隨手
一抓,抓到的。
這東西落在蘇白沫手里,按理說與他有緣,但陣法不是他破的,在非秘境外碰上戰斗時,有另一套約定俗成分戰利品的規則,君不書想了想“我先收著,等會兒問問他們怎么分。”
蘇白沫無話可說。
蕭墨差點忘了道侶印顯在人前這茬,畢竟以往就他和楚驚瀾兩人行動,早已習慣了,怎么方便怎么來,如今道侶印出,頂著眾人的視線,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即便他此刻堅持說他和楚驚瀾是好友,也絕對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