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神識是好東西,對現在的你來說用不上,”他頓了頓,似是看出什么,補了句,“總的來說也不是什么珍稀品級的寶物,我分你的東西里還有幫助你結丹的,你不必覺得自己吃虧。”
蘇白沫眼神閃爍,忙道“不敢,我自是信師兄的。”
金丹弟子還把自己那份也勻了很多給蘇白沫,蘇白沫心情稍霽,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楚驚瀾把黑晶給了蕭墨。
蘇白沫剛舒緩的心情又瞬間跌落谷底。
那個人究竟是施了什么手段,讓楚驚瀾對他這么好
楚驚瀾把黑晶給蕭墨后,身子微微晃了晃,蕭墨忙抬手扶住他胳膊“真沒事”
月鳴道“我們被陣法罩住后,大量的精神攻擊都先奔著他去,還有破陣的時候,反撲更嚴重,可別是傷了神識。”
蕭墨裝作按住楚驚瀾手腕替他檢查,實際上蕭墨查探楚驚瀾的神識情況根本不用把脈,他探過后,確認楚驚瀾只是消耗過度,并沒有損傷,松了口氣。
蕭墨松開手“還好,沒有受傷,但還是得歇歇。”
靈氣耗干了還能用丹藥補充,精神力卻不同,多是別人幫著補一點,剩下的等自己慢慢恢復。
除了楚驚瀾,一行人其實都需要休息下,好在燕春他們說,有鎮民離開前愿意把屋子借給他們用,于是幾人分了房間,在彩蝶鎮稍坐休息。
蕭墨和楚驚瀾當然還是同一間屋子。
月鳴和昔鐵目送他倆進屋的眼神別有深意,蕭墨無語,想說點什么吧,但感覺說什么都越描越黑,不如不說。
關上門,蕭墨唉聲嘆氣“糟了,這下他們都誤會了。”
楚驚瀾在榻上以打坐的姿勢坐好,沒有出聲。
蕭墨真心發愁“怎么辦,你名聲要受影響了。”
楚驚瀾這才開了口“有道侶這件事,對名聲來說算不得污點。”
“不是這個意思,”蕭墨道,“可我們本來不是啊,你好好一個單身劍修,清白就這么沒了。”
楚驚瀾聽明白蕭墨犯愁的點,輕輕看了他一眼“無妨。”
“我原本沒想過今生能與誰結為道侶,此事傳出去,正好落個清凈。”
免得誰在想來攀關系問聯姻。
楚驚瀾發現蕭墨對于兩人的道侶印暴露沒有一點排斥和介意,只是單純憂心,他都不知該欣慰蕭墨習慣了跟自己的任何身份,還是失落于蕭墨在這方面的遲鈍。
蕭墨想想覺得也是,如果楚驚瀾此生不會與誰相愛,他和楚驚瀾間的“道侶身份”就是個小插曲,無傷大雅;萬一楚驚瀾日后有了心上人,以楚驚瀾的性子,必然會跟對方解釋清楚,也確實用不著他擔心。
行吧,隨便其他人怎么傳,反正他倆清清白白,楚驚瀾以后的道侶也一定會相信楚驚瀾。
楚驚瀾的精神力確實消耗太大,這么一會兒功夫,他便閉上了眼,與其說打坐,不如說昏了過去,慢慢修復著精神力。
蕭墨摸出笛子,先是給他吹了一曲,一個時辰后,蕭墨探了探楚驚瀾的神識情況,精神力恢復得非常慢。
他想了想,給屋子下了結界,有人靠近的話他會知道,而后回到楚驚瀾身體里,輕車熟路來到內府間。
白雪團子正安安靜靜待在內府,看樣子是完全沉下意識昏了過去,毫無動靜和反應。
小黑霧團蕭墨在一個安全距離停下,然后分出一些自己的精神力,絲絲縷縷的霧絲滲出,朝著白雪團子飄去。
霧氣般的精神力繞上后,白雪團子顫了顫,不過補充精神力是舒適的過程,白雪團又很快安靜下來。
楚驚瀾一直沒醒,團子的動靜都是無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