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當然是不收的,但架不住借住院子的主人也一個勁兒要感謝,好容易把大家勸回去,將門關上后,仍留下不少瓜果點心還有食盒,實在也不好浪費,月鳴拿了幾個果子跟眾人分。
也就嘗嘗味,但是月鳴隔空拋給蕭墨那個果子,卻被楚驚瀾抬手半道截住了。
月鳴咬了口果子,不解“干嘛啊,挺甜的,剛不也分了你一個嗎”
楚驚瀾“他功法特殊,吃不了靈食以外的東西。”
楚驚瀾說著,從儲物器里拿出別的靈果,遞給蕭墨。
月鳴愣了愣,咔擦咔擦咬果子“說實話,我長這么大,頭回見堅持不傷生的慈悲道,確實特殊,佛修都沒你能忍,這要遇上被人欺負,反正我這暴脾氣是忍不住的。”
因為修的不是真慈悲道,要真有誰欺負他或者動殺心,也有的是法子,蕭墨吃了靈果,又從楚驚瀾手里接過果子,拿在手里喂球球,隨口道“總歸有別的方法解決。”
月鳴想到什么,點點頭“也是,有楚驚瀾在,拔劍就招呼回去了,現在也沒人敢欺負你。”
并且看得出蕭墨手上捏著不少法器寶貝,身家沒準都能趕上楚驚瀾了。
臨安學宮的人和映月宗在一個院子下榻,靈霄宗的在隔壁,燕春初夏和莫知此刻也跟他們在一塊
,說到此處,燕春輕輕拽了拽蕭墨的袖子“墨師兄。”
蕭墨微微側身“嗯”
“靈霄宗的那位蘇師兄,先前來與我們說話,閑聊著問過你和主子相遇相處的事,”燕春道,“但我們隨口略過去了。”
這本是件小事,但燕春多留了個心,想著跟蕭墨提一提。
蕭墨眸光略沉,拍了拍燕春肩膀“嗯,做得好,還有,就算以后臨安學宮和靈霄宗有什么往來,你們也離蘇白沫遠些。”
蕭墨想了想,為謹慎起見,他補充道“但也別在他面前表現出敵意,反正避開他,不去接觸就行了。”
燕春記下了“好。”
球球在蕭墨手心一下下啄著果子,還挺有節奏感,蕭墨在它的節奏感里思索著別的事,結合目前恢復的記憶片段來看,當初畫面中能殺死楚驚瀾的蘇白沫,必然是借助了天道的力量。
天道應至公,不與凡人有因果,挑選氣運之子也是為了平衡大命運洪流,氣運可以給,但也不能做其他干涉,若天道沒出問題,他和楚驚瀾也不至于沒事找天道的麻煩。
如此說來,這個世界的天道應當出了事。
蕭墨順著這個思路問了系統,系統又給出肯定答案,還說“我現在也監測不到天道去哪兒了,蘇白沫身邊也沒有跡象,只有繞著他的一些氣運。”
那就意味著他和楚驚瀾暫時都很安全,還有時間。
蕭墨揉了揉球球的羽毛,月鳴啃完果子,開口“為了慶賀魔修被除,彩蝶鎮剛說明晚要辦個燈會,雖然我用不著他們感謝,但逛燈會感覺挺有意思,我們要不要多留兩天,去玩玩”
楚驚瀾看了看蕭墨,點頭,蕭墨也道“好啊。”
他倆投票必然連體,月鳴樂“那現在就是三人贊同了,昔鐵”
昔鐵也忙舉手“我也去。”
臨安學宮那邊,先前被魔修抓去的弟子醒了,也正是需要修養,好好放松下身心的時候,眾人都沒意見。
天色漸晚,眾人各回各屋,蕭墨把球球的鳥窩拿出來,讓它睡在柜邊,順便把蝶卵放出來,讓楚驚瀾滴血認主。
但這次,楚驚瀾卻搖了搖頭。
蕭墨疑惑“滴血認主的事只能你來啊。”
心魔靈體又沒有血。
楚驚瀾將蝶卵放回蕭墨手里“進入映月宗后,我在藏書閣翻閱到這樣一條記錄,有一種術法,利用修士的氣息,在妖獸上落下印記,能偽裝血契散發的氣息,讓外人誤以為此獸已經認主。”
當某些修士礙于某種條件,暫時無法契約妖獸時,會使用這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