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推開了記憶最后的門,將分神的修為掩回金丹氣息,去到城主府大殿,跟其他人一起等楚驚瀾。
而隱城里的情況,蕭墨猜對一點,焚修確實把城主殺了,自己上位,但蕭墨還是猜得保守了些。
焚修殺的人不止一個,他把除蘇白沫外所有人都殺了。
議事大殿里,三步一具尸身,但沒有血液,因為血都被焚修的刀吸食了,化成了養分。
隱城里的修士沒什么天才,就是普普通通的金丹和元嬰,對他們來說,玄階法器就是常用的東西,誰要是有個地階的寶貝,那得供起來,還得小心藏著掖著。
富裕的大宗門嫡系弟子,還能炸法器保命,天階地階的法器說廢就廢,對他們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就跟當初楚驚瀾沒加入映月宗時,連球球的真實種族都不敢暴露一樣。
修為相差太大,又沒什么過硬的手段,焚修殺起來毫不費勁。
他拎著刀笑“大半夜讓人起來說事兒,我還以為他們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呢。”
這些人要真能為任務拼一把,愿意跟他的死士們一樣拿命去換那些天驕們的宗門護身印,那他還是樂見其成,但既然他們膽小不愿意,那就只能喂他的刀了。
焚修感慨完,漫不經心捏著刀,朝蹲在墻角瑟瑟發抖的蘇白沫咧嘴“你怕什么,我暫時又不殺你。”
蘇白沫的嗓子各種意義上來說使用過度,晚上親熱時叫得賣力,方才在刀光中嘶聲尖叫,嗓音已經完全變了形。
他親眼看到焚修如砍瓜切菜般殺了大殿內所有人,他從最初的茫然呆滯,到驚慌往外跑,眼看離大殿門口只有一步,卻被人從身后攬住了腰。
然后一把冰涼的刀慢慢貼在了他臉上。
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道“別走啊,我們剛才不是很親近”
然后蘇白沫就被扔在了角落里,最后一具尸體倒下,面朝著他,被抽干了血,手就啪嗒落在蘇白沫腳面上,而他已經叫都叫不出來了。
蘇白沫此刻涕泗橫流“別殺我、別殺我,求你”
他驚懼得渾身顫抖,焚修每靠近一步,他喉頭中便滾出古怪的一個音節,不停往后縮,可后面就是墻壁,他退無可退。
“說了暫時不殺,就不殺。”焚修的刀尖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著蘇白沫痛苦閉眼,笑得更開心了,“你太弱了,爐鼎體質對我的效果一般,但也能湊活用。”
蘇白沫抽著氣,拼命避開刀尖,焚修偏偏一把捏過他的下巴“睜眼,你說要對我報恩,甘愿獻身,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以為我不知道”
“攀龍附鳳,自私自利,卻裝得人畜無害,這種人我見多了。”焚修強硬又曖昧的在他下巴上摩挲下,“你甚至不值得我下血契,不想死就乖乖待著,懂了沒”
焚修一松手,蘇白沫就拼命點頭,眼淚亂七八糟,焚修一人的笑聲在大殿里回想,他轉了轉手里的刀“還有兩城的修士等我呢,誰
要等他們三天后,等我調息一番,明兒就去把他們一鍋端了。”
“從哪里開始嗯,果然還是秦城吧,楚驚瀾在那兒呢。”
蘇白沫只縮作一團,聽到楚驚瀾的名字后微微睜大眼,因為從前的依賴,心里下意識燃希望的火苗,但很快又覺得不可能,即便是楚驚瀾也不會是此人的對手,他可是分神巔峰
也不知靈霄宗那些長老在哪兒,恐怕只能指望碰上他們,救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