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帶著揣測,心臟鼓噪個不停。
楚驚瀾雖收斂得很快,但方才的事若是當做沒有發生,那可說不過去。
若真是因為我,那么我能不能再大膽多猜一點,認為自己在楚驚瀾心中的份量比原本想得還多
蕭墨心里抓撓,忐忑不已。
但楚驚瀾從以前開始,但凡想穩住,面上就不會輕易露出破綻,這點倒和蕭墨很像,只不過穩住后的表情不同而已。
楚驚瀾會收斂表情如寒潭無波,蕭墨則還能若無其事笑出來,反正怎么能捂住情緒怎么來。
蕭墨頭回覺得這真是個壞習慣,順便也反省了自己。
燕春他們也許久沒見過楚驚瀾了,今日見了蕭墨,又見楚驚瀾,三人的眼淚根本止不住,無論在外闖出多大的名聲,他們心還擱在曾經一處小屋間,擱在兩個帶他們走出泥沼的人身上。
若無故人之身,哪有什么君子醫仙和刀客,昔年之恩,他們一直記得。
三人顧不上用清潔術揮去冷汗,只喏喏動唇“主子”
楚驚瀾視線緩緩掃過三人。
蕭墨是為了找他們才下山。
楚驚瀾“進來吧。”
他帶著蕭墨轉身就走,三人愣了愣,隨即大喜,明白過來楚驚瀾的意思,隨手用儲物器收了院中東西,立馬抬腳跟上,五道身影一起邁入渡厄宗大門。
四散的人再聚,冷冷清清的宗門多了幾分鮮活意味。
楚驚瀾給他們指了個山頭,離渡厄峰有一定距離,三人匆匆去把東西放好,又規規矩矩來到渡厄峰站好。
過去那么多年,他們三人之中,碰上事兒還是主要由燕春開口。
三個在外已小有聲明的人,在他們面前仿佛還是當初的孩童,帶著不安和期待,燕春行禮“主子,請問我們如今是否算入了渡厄宗了”
楚驚瀾屈指一彈,三塊渡厄宗的腰牌浮空停在他們面前。
不是當初下界粗糙簡單的凡木牌,而是光華流轉的靈玉令,三人欣喜地接下牌子,手都在顫抖“多謝主子”
“我不收徒,日后可喚我宗主。”楚驚瀾也沒提渡厄宗會不會開門收納其他的人,蕭墨就在他身邊,“我有嗎”
楚驚瀾手一翻,將渡厄玉令遞到蕭墨眼前。
蕭墨雙手接過,輕輕摩挲,身份腰牌做得甚為漂亮,雖是白玉,但并不冷清,靈力符文是金色行筆,鑲金嵌玉,刻字筆走游龍,實在做得漂亮。
宗門徽記是朵蓮花。
比起幽夜曇,楚驚瀾更喜歡蓮花嗎蕭墨手撫過花紋,定下了劍穗要雕的樣式。
蕭墨妥善收起宗門身份的象征,朝燕春三人笑笑“難得重聚,我想做一桌菜,我們好好說說話,你們可愿來幫忙”
燕春初夏和莫知當然樂意“愿意”
蕭墨早上出門前就看過,渡厄峰院落里的廚房可謂一應俱全,他要跟三人去廚
房大展身手,卻發現楚驚瀾雖一言不發,但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
蕭墨不由眨了眨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