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護士處于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地步。
如果剛剛沒有問那一句倒還可以裝作家里沒人的樣子,可現在門外拎著尸體的殺人狂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家,那這門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么紐約的治安這么差,住戶們還是只選擇安裝一扇木門”薛蟠沒有讓女士糾結太久,他在感覺里面的人沒有開門的趨勢之后,便從背包中掏出三頭犬對準了門鎖“好了,坦普爾女士。現在請把門打開,然后呢面對現實的時候就到了”
在屋里翻找出手機準備報警的女護士,聽到男孩的聲音,手中攥著電話將眼睛再次貼向了貓眼。
“臥槽”賣相猙獰粗狂的霰彈槍讓她忍不住爆了粗口,且不管剛剛這只大槍藏在了哪里,單單三個疊加在一起的黝黑槍管,就讓人毫不懷疑它的威力是否能夠輕易撕碎一扇防御力低下的木頭門板。
明白自己連拖延時間都很難做到的克萊爾,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按下已經輸入好報警電話的撥通鍵后,將手機揣進口袋,小心且快速的打開門鎖后迅速的后撤到了沙發旁邊。
見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薛蟠用槍口頂開大門,拎著死狗一樣的夜魔俠走進客廳。
“哦,嘿親愛的,別害怕,”見到離自己好幾米遠的女護士,男孩笑著將馬特扔在了地板上“雖然敲門的方式粗暴了一點,但實際上我并沒有惡意。”
“你管這叫沒有惡意”克萊爾眼睛瞄向了男孩手中的霰彈槍。
“我管這叫門鈴,”薛蟠搖晃了一下三頭犬,隨后將其塞回了背包“畢竟我的見面禮可能不太符合你的心意。”
女護士看向了滿身是血的夜魔俠,爬樓梯時的顛簸顯然對傷口沒什么益處,滴落的鮮血將地毯浸染的有些發黑,不過如果仔細觀察一下的話,卻能發現所謂的尸體的胸膛,正以不小的幅度上下起伏著。
“他還活著”
“顯而易見。”
“你是想讓我救他”女護士覺得自己明白了不速之客找上門來的理由。
薛蟠態度認真的反駁道“不,我想讓你幫忙好讓我有機會宰了他。”
克萊爾朝男孩翻了個極度明顯的白眼。
一個蒙面人帶著另一個受傷的蒙面人半夜敲響一位護士家的房門,就為了讓自己的伙伴死于別人之手爬上5樓不費勁的嗎
“幫我把他放平,動作輕柔一點,我去拿可能用到的東西。”不管是迫于威脅還是出于職業道德,女護士都沒有拒絕幫助夜魔俠,她利索的站起身,小跑進臥室。
在找出一個裝著各種急救物品的黑色包裹后,克萊爾卻沒有立刻返回客廳。
她一邊回頭觀望著是否受到監視,一邊從口袋中掏出已經撥打過去的報警電話“說明您所遭遇的狀況及詳細地點,以便我們派出警力,如果再無應答,本次溝通將認定為騷擾”
聽著服務臺人員的臺詞,女護士緊攥著手機猶豫了許久,最終將話筒貼到耳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里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