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齒虎栽在了兄妹二人手里也無所謂,反正有自愈能力撐腰又打不壞,所以這看似慘烈的沖突在蛤蟆看來完全屬于小打小鬧。
但是把頭剁下來沉河就不一樣了,這幾乎算是直接廢掉了劍齒虎。計劃還沒開始就因為內斗折損一位大將,但凡智商在線的人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那貨脾氣暴躁又嗜血嗜殺,一言不合就喜歡亮爪子,但是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合格的打手兼保鏢。
薛蟠看了眼那顆距離劍齒虎身體甚遠的腦袋,一副就此罷手的模樣點了點頭:“好吧,看來兄弟會里總算還是有個講道理的,不過你得保證那個傻逼醒了之后別再找我們麻煩。”
男孩的服軟讓蛤蟆松了口氣,應承下來道:“可以,有魔形女和我的阻攔他亂來不了的。”
“那就好...”薛蟠指了指和劍齒虎頭顱呈相反方向的玩具錘,提議道:“為了表示誠意,腦袋由你去安上,我去把錘子撿回來,可以吧?”
劍齒虎的腦袋不被重新安上去就跟死了沒有任何區別,所以沉不沉河不在這么一會兒,相反他要是想放倒蛤蟆的話,任何一點優勢的積累都不能放過。
蛤蟆斟酌了幾秒后,點頭同意了下來,但是他本人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而是警惕地盯著薛蟠的動作。
他總覺得這個小子不太可能就這么善罷甘休,畢竟一言不合就剁了人腦袋的貨色,總不會因為他剛才摔打的那兩下就震懾得住。
薛蟠沒去在意蛤蟆的態度,一副誠實守信的模樣,甩著手大喇喇的朝玩具錘走去。
結果半路上卻沒能注意到一灘還未凝固的血跡,腳下一滑直接把劍齒虎的腦袋踹得飛了出去。
蛤蟆:“......”
薛蟠:“......”
這種預料之外的騷操作讓兩個人都楞了一下,緊接著蛤蟆倉促的一躍而起,張開嘴將舌頭甩了出去。
但是這招補救終究還是遲了,舌尖只是剮蹭著頭發錯過了那顆大好頭顱。
蛤蟆眼睜睜的看著它在空中劃著拋物線消失在了黑暗的環境中,連濺沒濺起個水花都看不真切。
薛蟠趴在地板上看著已經空無一物的腳底,同樣的一臉懵逼......他可真不是故意的。
臺子雖然算不上光滑,但是他被蛤蟆舌頭卷起來用力摔打的那兩下,劍齒虎腦子里存留的還未凝固的血液無可避免的被揮灑了出來,讓銀白色的金屬平臺各處或多或少的染上了猩紅。
這么一來,踩到血幾乎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結果就因為這貨戲太足沒注意腳下,一個出溜把劍齒虎的腦袋瓜子給踹飛了,事情立刻就變得大條了。
畢竟把人修理一頓和廢了他有根本性的不同,前者算是私人恩怨,而后者就不得不讓人去懷疑你動手的真正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