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打了個盹兒,保羅,”薛蟠慢慢的彎下身子,進盯著胖子汗津津的臉蛋質問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你為什么見了我就跑,還害得我浪費了好幾分鐘來抓你這個一噸重的肥屁股!?”
保羅的腦袋忍不住向后躲閃著,似乎異常恐懼這個印在美元上的【富蘭克林頭套】。
“你說過讓我注意他們的動作,但是搞成現在這樣,我怕我不管怎么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你會覺得都怪我,把我拖到這里綁起來殺掉。”
薛蟠眨了眨眼,然后瞄了幾眼這個專門用來存留走私人口的建筑,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個辦法不錯...”
接著這貨將剩下的半個草莓從頭套下面的縫隙塞到嘴里,抽出別在腰間的手槍,上膛指向了胖子的腦袋。
保羅甚至害怕到連求饒都不敢,只是盡力的歪著腦袋妄想躲開槍口。
薛蟠沒有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機簧卻只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子彈卡殼了。
但這細微的動靜依舊令胖子短促的倒抽了口冷氣,隨后他發現自己還活著,睜開眼睛卻又聽見薛蟠扣動扳機后卡殼的‘咔噠’聲,立刻又嚇得緊閉上了雙眼。
男孩郁悶的翻了個白眼,朝著冷汗成串往下流的胖子解釋道:“抱歉,保羅,我很少打油...”說著他低下頭鼓搗起這支來自美軍的手槍。
獲得喘息的保羅立刻抓緊機會向薛蟠求饒,試圖挽回自己的性命:“對不起,先生,我錯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俄羅斯人會把她們送去哪個碼頭,放過我吧......”
男孩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第一,我不想聽你說這話,第二,你也不該趁著我的槍卡住了就開口求情,因為這也太沒種了!”
說著薛蟠舉起了調整好的手槍,對準胖子扣下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墻壁上多了一個冒著灰煙的小洞,閉眼等待好幾秒也沒感覺到疼痛的保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面前恐怖的頭套。
薛蟠笑呵呵的收起手槍:“逗你玩的,保羅~你可以走了。”
話雖如此,但是這貨并沒有給胖子保羅松綁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轉身走出了靜謐陰森的小樓。
這個胖子并不是那種壞到無可救藥的角色,雖然是靠給俄羅斯黑幫看大門維生,但卻一件齷齪的事情都沒參與過。
當然,這不是因為他善良有底線,而純粹是因為慫。他也知道那些被擄來賣出去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卻提不起一丁點的勇氣給予哪怕最微小的幫助。同樣的,也更沒有膽子加入到那些人渣的行列去干些什么。
要不是他的一個遠方親戚在俄羅斯黑幫里混的不錯,他連給人看大門的機會都不會有。
甚至他的那個親戚說要照他的時候敢開口反駁,說不定他現在也有著一份正當的工作,過著每天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就不用一天天提心吊膽的害怕被送進監獄里賣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