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宏對著他這幅冷冰冰的樣子,剛才不悅的情緒再次上頭“這里是我的臥室。”
“滾出去。”
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他臥室里倒是沒有放重要的東西,公司里重要的印章、文件之類的都在書房。
霍承嶼沒有理會,直接打開梳妝桌上的首飾盒。
霍天宏原本還氣盛,這會瞧見他翻看首飾盒,一時間不知該是如何表情
首飾盒內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霍承嶼“里面東西呢”
霍天宏眉頭擰在一起“你以為你在質問誰”
然而霍承嶼只是冷冷看著他。
霍天宏有一瞬間仿佛看到霍承嶼的母親。
并不是容貌一致,而是通身帶著了冷意的氣質。
他第一次在外面有人被霍承嶼母親撞見時,她臉上的表情和態度,與現在霍承嶼相似。
霍承嶼只靜靜看著他,沒有催促。
“扔掉了,死人的東西”
嘭
是首飾盒砸在地上。
霍承嶼沒有用力,更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單純地將盒子摔在地上,打斷霍天宏的話。
霍天宏臉色難看極了,額頭的青筋都冒了起來,順手抄過一旁瘦長的東西,就要往霍承嶼身上招呼。
“老子給你臉了當我面摔東西”
手里的東西揮出去,就被霍承嶼伸手抓住。
“我問你,東西呢”
樓下的管家聽到聲音,趕上來見到的就是父子倆對峙的情形。
他記得上一次先生對少爺動手,還是夫人去世的時候。
之后父子倆雖然陰陽怪氣,倒也沒動手。
今天這是怎么了
“先生,您別氣壞身體,有什么事好好說。”管家在霍家待了二十幾年了,待的年頭比霍承嶼的年紀都大。
“我要打死這孽畜。”霍天宏惡狠狠地盯著霍承嶼。
然而霍承嶼只拿眼神冷冷地看著他。
霍天宏每每對上他這樣的眼神,就想起祝瑤,霍承嶼的母親。
有管家擋在中間,霍承嶼只又問了一遍“里面的
東西”
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首飾盒,原來是因為這個
少爺,夫人的東西,都放在副樓的那邊。”管家語速飛快道。
霍承嶼聞言抬步離開,只是在路過霍天宏身邊時,目光落在他臉上,語氣嘲弄“她不是被你逼死的”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離開。
霍天宏人到中年,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
現在霍承嶼簡直就是把他臉面仍在地上踩,直接將手中的朝霍承嶼后背砸過去。
那是一個根金屬棍,是和金屬小型雕塑是一體,這東西拿在手里就十分有分量,砸在人身上,自然也特別疼。
然而霍承嶼一聲沒吭,只腳步頓了一下便離開。
管家被嚇地站在一旁,霍天宏更是氣得眼睛發紅“怎么沒帶這孽子一起去死”
管家皺眉,還是勸了一句“先生,少爺是您唯一的孩子。”
就算生氣,也不該說這樣的話。
霍承嶼氣得發顫,斜了管家一眼“這樣的兒子給你,要不要”
管家
其實,少爺小時候雖然性格安靜些,還是很好親近。
直到夫人她,算了,先生正在氣頭上,提這些只會惹的先生更煩。
霍天宏目光中又看到那木質首飾盒,怒道“不是讓你把東西都清出去”
管家心里也藏著私,這個首飾盒其實兩人結婚前,先生送給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