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拿自己的身份說事,師父說過她不在意。”珍兒堵住白玔即將說出口的話。
白玔一直以自己私生女的身份會給何清帶來麻煩,而委婉地拒絕何清。
珍兒知道,何清并不是被白玔的私生女說辭說服。
何清只是保護白玔的自尊心。
師父后來也不再提拜師,但依舊會給白玔一些指點。
白玔努力維持平靜的臉色,同時快速地想借口“珍兒,你是我最好的妹妹,我家里那些事情,我本來不愿意拿出來說。”
“既然你問了,我今天也不瞞你。”
“我在白家,說好聽點,是二小姐,其實比傭人還不如。”
“你也知道白家是做珠寶,如果我拜入師父門下,我怕,怕我爸和白騫,利用師父,最后壞了師父的名聲。”
“其實是白騫進去之后,我爸甚至想讓我去聯姻,這種情況我哪里敢拜師,拖累何師父。”
珍兒到底是經歷的少,在白玔的幾句真真假假的話中,相信了她。
珍兒心軟,她阿玔姐真是可憐,頓時伸手去抱抱她。
白玔
白玔回了自己房間,氣得恨不得把房間里的東西都砸了
砸了也就砸了,她現在不差這點賠償錢,但鬧出動靜,她不好解釋。
只能逮著被子用力錘幾下。
偏偏在她發泄的時候,白爸給她打了電話,問了幾句公司里的事。
掛斷電話后,白玔原本柔靜的臉秒變陰沉。
“老不死的東西”
白玔和珍兒說的話半真半假,白騫被抓之后,白爸的確想給讓白玔聯姻。
白玔利用何清要收自己為徒的事情,哄騙白爸,推掉聯姻。
之后又自導自演幾出戲,更是騙的白爸團團轉。
白爸在生意上混了這么多年,按道理來說,怎么會被自己二十幾歲的女兒騙
這大概是白玔的機遇,白家將公司遷回珠市,但京市那邊可是欠了一堆債。
白玔找人演了催債,自己幫忙解決。
至于京市那邊,白玔已經花錢事先打聽過,這幾家老板都是性情中人,并不急著要債。
白爸就算真的打電話過去核實,白玔也可以說是底下的人辦事,可能上面的人不清楚。
白玔在白家又是伏小做低的性格,白爸根本沒有懷疑過白玔騙他。
更何況白玔確實比白騫會做生意,被白爸允許進入公司后,簽了幾單合作后,白爸現在對她沒到言聽計從,也是會過問她的意見。
白玔發泄情緒之后,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不是沒有轉圜余地,她聽珍兒說,佘夫人這個徒弟不是本地人。
佘夫人和對方只認識短短幾天而已。
那肯定不了解對方的真實性格,如果發現新徒弟是個品行不端的人,佘夫人還會承認這個新徒弟嗎
白玔快速思考著,這附近有漁村,花點錢雇個孩子來演戲。
孩子最好瘦點,如果在家里被打過最好。
等對方偶遇孩子,然而反咬一口,是被他打的
白玔倏地睜開,眼中滿是算計的笑意。
仿佛已經看到事成之后的樣子。
“阿嚏”沈顏打了一個噴嚏。
坐在他對面的霍承嶼看著他“冷”
沈顏搖頭“大概是誰背后念叨我。”
霍承嶼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提醒道“這兩天我如果不在你身邊,你自己小心點。”
沈顏疑惑,開玩笑道“難不成還能有人想害我”
霍承嶼想起他今天打電話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當時沒有想起來。
后來沈顏去聚餐時,他才想起,那個人是白玔。
之前在度假山莊時,他見過幾次白玔。
結合白玔偷偷跟蹤拍照的事,霍承嶼不認為她出現在這里是巧合。
沈顏原本還想多說幾句,可瞧見霍承嶼認真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卻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