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也不是真的想詢問霍承嶼的傷口,見他不愿多說,轉而問道“為什么不直接在警察面前說出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
方謹微怔“小師弟說,你們掉下去時,她有機會救你們,但她跑了。”
“不僅如此,甚至回去之后也沒說”
霍承嶼輕笑一聲打斷他的話“方先生,你們做藝術的人,都這么,單純”
方謹
他懷疑霍承嶼其實是想說蠢。
霍承嶼“白玔親手將沈顏推下去,你還指望她救人”
“一個蓄謀已久的殺人犯,對你動刀子后,你還求他送你去醫院”
方謹倒也不用這么譏諷。
“蓄謀已久”方謹立刻抓住他話中的重點。
然而霍承嶼并沒有多說的意思。
方謹“報警吧,白玔的行為夠的上蓄意謀殺未遂。”
霍承嶼“證據呢”
“你和小師弟就是證據。”
霍承嶼“她咬死當時只是腳滑,就算她回去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告訴眾人真相,她也能用自己當時嚇壞了或是身體不舒服頭腦昏沉來搪塞。”
畢竟她昏迷了。
方謹皺眉“那就沒有任何辦法”
從白玔跟蹤偷拍之后,霍承嶼一直讓頂格調查白玔,還真的查出一點東西。
殺人莫過于誅心。
她想掌控白家那讓他一無所有,讓白家人親自把她送進監獄,不是更有意思。
方謹打了一個寒顫,他直覺眼前這個男人太危險。
霍承嶼“當然有。”
之后兩人秘密說了一些話,方謹眉頭一直緊鎖,臉色也極為難看。
“我對這邊熟悉,這件事我來辦。”
霍承嶼和方謹聊完之后,回房間去。
他站在房門前猶豫了一會,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是沈
顏的房間。
他轉了方向,不消片刻,他便開了門鎖進入沈顏的放假。
沈顏留了一盞小夜燈,但僅夠看清房間內輪廓。
霍承嶼慢悠悠走到沈顏床邊坐下,不慢不行,雖然是小傷,但走路也是真疼。
他適應了一會昏暗的光線,才勉強能看清沈顏的臉。
他知道沈顏一定是吃了藥,那藥有助眠作用,每次沈顏吃藥之后,都會十分困倦。
霍承嶼抬手想撩開沈顏額間發絲,可手停在他額前,最后落在他眉尾間那顆小痣上。
光線太暗,霍承嶼根本看不清,但不妨礙他知道,這顆小痣有多漂亮。
指腹間貼著沈顏皮膚時,他才察覺不對,沈顏的皮膚過于熱。
他掌心覆在沈顏額間,果然有些熱。
霍承嶼知道沈顏斜跨包中,不僅常備著藥也有其他東西,宛若簡易小醫藥包。
他從里面找到一個小巧電子體溫計,測量后顯示低燒。
霍承嶼蹙眉,想把沈顏叫醒送他去醫院。
沈顏的身體不同與普通人,他擔心會引起并發癥狀。
沈顏正睡得面,迷糊間被人搖醒,有些小脾氣,漂亮的眉頭蹙在一起,略顯蒼白的唇抿成線。
煩躁,很煩躁。
他現在又累又不舒服。
他哼唧地伸手想要揮開一直纏著自己的人,果然安靜了。
霍承嶼懵了一瞬,沈顏揮手擦過他的唇,僅僅一瞬間,他便全身一緊,不可描述的地方更是有些興奮。
霍承嶼不會承認自己變態。
誰被打了一下,會興奮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喜歡的人輕撫,有一點點反應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