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闔府上下都在這,廳中下人來來往往,那婆子竟當面就將此事捅了出來。
想要重拿輕放,就算母親有這個想法也避不開眾多耳目。
她她的名聲是徹底毀了
殊不知,那婆子在盛府多年,豈會不知主子丑事不應該當眾喧嘩,她本就是故意而為,為的就是讓盛雅琴身敗名裂,以報當年毀臉之仇。
“既然你不要臉面,那我盛禺山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你就當著全府人老實交代,那男子究竟是誰。”盛禺山冷聲問道。
盛雅琴卻一改眼含淚花的可憐模樣,變得像是個鋸嘴葫蘆,垂著頭不再吭聲。
“你還在為那個無賴遮掩”盛禺山心中怒意更甚,心中連罵多聲蠢貨。
“呵呵。”忽然,廳中響起一道很是突兀的笑聲,盛葉舟有些吃驚地望著身前盛建宗,完全不能從后腦勺判斷出父親為何會笑了出來。
盛建宗本翹著個二郎腿,冷笑完后迎著盛禺山快要噴火的眸子還換了條腿。
“三姐以為不說就沒人知曉那男子是誰不巧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罷,轉頭看向盛禺山,緩緩吐出個讓所有人震驚的答案“容姨娘的親哥哥,卓飛平。”
卓飛平陌生,可容姨娘大家都熟啊
盛建宗話音剛落,盛禺山怒氣沖沖的臉卻好似松了下來,似笑非笑地望著次子說道“既然你知曉,那便說給大家聽聽吧。”
“三姐四年前與卓飛平認識”盛建宗就等在這呢,不等大家反應過來,麻利將盛雅琴與卓家的勾當清晰列數了出來。
從五年前容姨娘介紹親哥與盛雅琴認識,到卓飛平借盛家布坊倒賣賺下多少銀子,每一樁每一件都清清楚楚,就連兩人何時何地私會都描繪的詳盡無比。
說完,沖盛雅琴挑了挑眉“三姐,其實那個卓飛平早有家室,膝下還有三子兩女,他可根本沒有休妻另取的打算。”
說罷,暢快大笑出聲。
“你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盛雅琴翻身坐起,咬牙切齒地指著盛建宗大吼“卓飛平是不是你放進來的,是你,是你找人騙了我銀子。”
前些天有個富商說要訂購大批瑕疵綢緞錦,他們幾乎買空大半個安義府布莊的次品布。
沒曾想到了交貨日期,那位富商竟消失得無情無蹤,無奈之下,卓飛平冒險偷入琉璃閣,而婆子恰巧就在此時闖進來當場撞見。
現在想想,卓飛平能輕松進入府邸,背后多半也有盛建宗授意。
“三姐你可別誣陷弟弟,我哪能縱容野男人進盛府后院為禍,明明就是你膽大包天收買守衛放情夫進來私會。”盛建宗攤手聳肩,吊兒郎當地繼續笑道。
“你撒謊”
“好了”盛禺山抬抬下巴,婆子們立即明白,上前捂住盛雅琴的嘴,阻止她又蹦出些駭人之語。
“嗚嗚嗚嗚”盛雅琴瞪著盛建宗,雙手拼命朝前抓著。
盛建宗見狀,笑得更加歡暢。
“建宗”盛禺山沉下眉眼,不知次子為了何事竟設局陷害親姐,但兩人畢竟是親姐弟,他輕聲呵道“好了。”
“父親。”盛建宗卻不打算停下,嗖一下站起身來,盛葉舟只覺身子一歪人已經被帶入父親懷中。
“您是她的父親,可我也是舟兒的父親。”
盛禺山不明所以,但卻沒阻止在盛建宗說下去。
“當年三姐入我房中嚇得舟兒高熱驚厥落下個體弱之癥,兒子后來在孩子的手臂內發現幾個青紫掐痕,我想問問三姐,她為何要害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