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幾日就往張府送去吃穿用物,其中還夾雜著盛建宗親筆所寫的信。
弟弟妹妹們同樣變得珠光寶氣,隨隨便便一套衣裳便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
盛禺山最見不得這種奢靡做派,為此盛建宗隔三差五就要被喊到書房中訓話,反反復復多次效果微乎其微。
“為父當然相信舟兒,就是”盛建宗抬頭瞟了眼身側路過的人,眸中滿是警惕之色“小心使得萬年船,你千萬要牢記,待會兒進入書院后不管誰來找你搭話都別理。”
盛葉舟不解。
盛建宗把書箱甩給張劉,彎腰將盛葉舟抱起,湊到他耳邊小聲“我聽人說,這些大家族子弟心眼子比狐貍都多,咱們要小心他們暗箭傷人。”
動輒百人的家族之中,想要獲得最多資源培養,勾心斗角爭斗第一乃是家常便飯。
想要讓長輩注意,同時也要讓競爭者落下風,很多見不得人的小伎倆最為見效。
前些日子盛建宗就是從一世家子弟好友口中聽聞許多秘事,擔心的幾天沒睡好,就琢磨著化解法子。
想來想去,就數不搭理這些不懷好意的人最為妥當。
如此想著,盛建宗又附在盛葉舟耳邊輕聲交代了許多。
在老父親眼中,自家兒子天真純粹,根本不是小狐貍們的對手。
越交代越是擔心,走著走著甚至起了不去考試的念頭。
“要不咱們不去考了,為父再給你尋個最好的書院”盛建宗覺得可行,大手在盛葉舟后背輕拍,像是哄嬰孩般溫聲勸道。
“休得胡言。”盛建安聲音一壓,冷聲呵道。
短短一句效果驚人,盛建宗就跟被貓抓住的老鼠,縮著脖子一聲都敢吭。
盛葉舟忍得額角抽抽,心中早因盛建宗躲閃的模樣笑開了花。
一物降一物果然不假。
“你趴在為父肩上歇會兒,等到了書院再喊你。”盛建宗又道,盛葉舟為了掩飾忍不住翹起的嘴角,乖乖趴下,瞇眼小憩。
“父親。”
盛建宗安分下來,盛建安便將沿路觀察之后所得疑惑講出“兒子看到了王府馬車,還有柱國公府他們怎會來參與考試”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明明可以求個名額,為何還要披荊斬棘地前來考試。
考上還好,萬一考不上面子丟了不說,入學機會也跟著錯過。
“許是對子孫后輩學識深信不疑,許是”盛禺山搖頭輕笑,接著才道“許是想在傅先生面前留下個好印象吧。”
沒瞧見馬車載來的不僅有少爺,還有各家長輩。
這一路走來與盛建安打招呼的同僚都不下十人了。
行至山門,一路皆人聲鼎沸,山門前圍滿了人,其中好似有兩人在大聲爭執。
一人著黑衣,衣袖上用金線繡著金蟒,普天之下只有王爺才能用的圖案。
另一人身穿小廝服,說話時面無表情,連眸光就顯得很是木訥。
“本王乃是禹王,你一個書院看門小廝竟敢攔我。”禹王一甩袖子怒叱道。
小廝仍舊木著臉,聞言只是朝側一伸手高聲道“山長有令,除考生外其余人等皆不可入書院。”
雙方無論從身份地位還是身形上都天差地別,禹王只要想強行進入,擺擺手讓侍衛將小廝撂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