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禺山笑容一僵,面上顯現出幾分羞愧之色。
“難道太傅與榆木先生有舊”安國公看出絲端倪,笑著問起。
此事說來還真是巧,盛禺山何止是認識,甚至還與之不歡而散。
榆木先生之名,只是趙衍自嘲的名號,其實世人都尊稱其文玉先生
正是當年因盛葉鈺拜師換人之事與之決裂的那位先生。
十幾年前就因此事,文玉先生已有多年未再收徒,近些年更是聽說已從書院請辭回到了老家羅平縣閉門不出。
嚴格說來,他還算得上罪魁禍首。
如此這般一說,老安王的神情別提有多精彩了,厲色想笑輪番躍上眸底,最后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難怪我大師兄前些年老說自己老眼昏花,教學生就是誤人子弟,原來是差點看走了眼啊”
盛禺山更覺羞愧。
“此事太傅你無需多憂,本王自會寫信跟大師兄說。”
至于如何說服大師兄,袖口中那張盛葉舟的答卷就是最好實據。
他就不信看到答卷后,大師兄還能裝老眼昏花。
“”
說完,老安王與安國公匆匆離開。
“五哥。”
盛葉舟一上車,早等半天的盛葉翰連忙撲了過來,緊緊抱著兄長的手臂不肯松手。
“怎了”
撩袍坐下,盛葉舟拍拍弟弟的脊背,小些奇怪的問道。
方才晚宴之時,貪吃的小家伙幾乎沒怎么動筷,一雙眸子就像是被驚嚇到的小鹿,不停瞄著那些來敬酒的
人。
“咱們快快回府。”
可是噎食了”盛禺山也關切地摸了摸盛葉翰的腦門。
盛葉翰狂搖頭,但就是不肯張口。
最后還是坐在窗旁的盛葉雲哭笑不得地輕拍弟弟屁股,笑罵道“臭小子是被那些曲意奉承的人嚇怕了。”
“他們都是壞人。”盛葉翰悶聲悶氣道“前一刻還說五哥裝腔作勢,等咱們一贏了就來尋我說好話。”
尋盛葉翰的都是些同齡孩子,這些小少爺變臉比變天還快的功夫嚇得盛葉翰根本不敢搭腔。
那些個心眼子,他哪是對手,沒得兩句話都被套了進去。
“等你長得和五哥一樣高,你絕對比他們厲害。”盛葉舟笑著安慰“說不定你比他們還會變臉,平日里你可沒少賣慘騙我給你做乳糕。”
盛葉翰“”
“你學他們作甚”盛禺山也被逗笑,心情頗好地大掌一拍幼孫的屁股,笑罵道“若是你日后敢和他們一般溜須拍馬,看祖父怎么收拾你。”
盛葉翰“”
胖乎乎的小人兒撲在盛葉舟膝頭,不服地扭動著身子。
“五哥今日得了如此多彩頭,本打算分你”話還沒說完,盛葉翰忽然彈起,雙手合攏笑嘻嘻地做出討要的動作。
“分幾件我早看重其中兩個荷包三塊玉佩,我猜肯定里面有不少銀票。”
“要玉佩作甚,等和你五哥一樣高,再選幾塊玉佩去戴。”盛禺山插話道。
盛葉翰嘟嘴,仍是一臉不服,但只一瞬便又喜笑顏開,笑瞇瞇地道。
“宋大少爺才九歲就與五哥你同樣高,我再長三年就能趕上哥,沒多久了。”
膝蓋再中一箭的盛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