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輕響,一道低沉的笑意傳來“天氣暖和,還未到臘祭,怎么,魏國人都講究提前這般多拜年么”
王女渾身一震,是嬴政走進了牢營
嬴政抱著小豆包成蟜走進來,王女嚇得連忙站起來,撣了撣自己的衣裳。
嬴政笑道“魏國難道是有王女給臣子下跪的癖好政今日還真是見識了魏國奇特的風土人情呢。”
成蟜應和道“是啦哥哥,好好笑哦”
“秦長公子”王女面上無光,連忙岔開話題,一瞬間梨花帶雨的哭訴道“秦長公子,我魏國使團冤枉啊,公子中毒一事,其實其實方才已然真相大白,是公孫長濟因著個人恩怨,一時糊涂,便下毒毒害了公子,與我魏國無干啊”
“哦”嬴政看向公孫長濟“個人恩怨一時糊涂”
公孫長濟仿佛變成了一尊沉默的木樁,不說話,沒有任何表帶。
王女焦急的催促道“公孫你說啊、你說快告訴秦長公子,是不是你的緣故是你與公子和晉良大將軍的私人恩怨,才一時糊涂,下毒毒害公子的所作所為,都與我魏國無干你說啊”
“是么”嬴政再次詢問公孫長濟。
公孫長濟還是一尊木樁,他微微垂著眼眸,一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被長長的眼睫遮蓋著,看不清他的眸光,便仿佛看不清他心里所想一般。
“公孫”王女大喊“你說啊”
不知過了多久,公孫長濟這才慢慢抬起頭來“是,王女所言甚是,均是長濟的私人之舉,與魏國無干。”
“呼”王女狠狠松了一口氣,險些跌坐在地上。
嬴政瞇起眼目,看向公孫長濟的眼神更加頑味。
成蟜挑了挑眉,不著痕跡的握住大儺倀子玉佩。
公孫長濟如今不知秦人會如何處置使團,我亦不清楚自己還會不會回到魏國,倘或在王女面前揭發實情,多少便會得罪于王女,不如找機會私下與秦長公子道出實情。
有隱情
成蟜立刻攏著小肉手,在嬴政耳邊低
語。
嬴政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公孫長濟所為,與魏國無干,那好,予便單獨審一審公孫。”
王女吃了一驚,支支吾吾道“秦長公子,單獨單獨審么只是只是公孫也是我們魏國的大行人,所以小女在場的話,也”
嬴政打斷她的話頭,道“那么敢問王女,依照王女的意思,公孫長濟乃是你們魏國的大行人,大行人下毒,可否代表你們魏國”
“不不”王女使勁擺手“不能代表不能代表純屬是公孫的個人行徑,與我們魏國無干啊還請秦長公子明鑒”
“如此甚好。”嬴政道“既然是個人行徑,那予便審問公孫長濟個人,怎么,王女的手還想伸到予這里不成”
“不敢不敢”王女道“小女不敢,秦長公子多慮了。”
嬴政吩咐道“將公孫長濟提審出來,予要親自審問。”
“敬諾,長公子”
兩個黑甲武士上前,將牢門打開,公孫長濟身披枷鎖鐐銬離開了牢營,踏出大門的時候,王女還在背后大喊著“公孫希望你以魏國大局為重啊”
公孫長濟側頭看了一眼牢營,瞇了瞇眼目,沒有說話,闊步往前走去。
公孫長濟被押送到幕府大帳門口,黑甲武士將他送進去,便退了出來,幕府之中只留下嬴政、成蟜與公孫長濟二人。
嬴政道“公孫長濟,予再問你一次,毒害公子無忌可是你的行徑,與為魏國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