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公子”晉良更是嫌惡的盯著公孫長濟“你這奸佞小人,竟還糊弄了秦長公子你倒是有些本事,怎么,這么快就侍奉到床榻上去了”
公孫長濟并不在意他的無禮,道“長濟今日來,并非是與大將軍爭論口舌之快的,畢竟按照大將軍的口才,長濟恐怕大將軍會哭鼻子。”
“你說甚么”晉良一把揪住公孫長濟的衣領子“你這奸佞,膽敢嘲笑本將,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
他的話還未說完,“啪”一聲脆響,公孫長濟手腕一擰一抖,直接隔開了晉良的動作,從他的手下掙脫。
晉良吃了一驚,他險些忘了自己在哪里聽說,公孫長濟入朝之前是個劍客,武藝很是厲害,并非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公孫長濟笑道“大將軍,跟你說實話罷,今日我來,其實便沒打算勸降,我知道你與我這等奸佞小人不一樣,不會背叛母國,所以我是來嘲笑你的,長濟打算告之一個能讓大將軍你哭鼻子的秘密”
“狗屁”晉良冷嗤“純屬狗屁老子上戰場殺敵之時,你還不知在暖哪個被窩呢,我告訴你”
公孫長濟第二次不等他把話說完,打斷道“這個秘密,與晉鄙有關系。”
晉良的臉色瞬間沉下來,陰森森的,果然安靜了下來。
公孫長濟道“魏無忌斬殺晉鄙之后,魏國大敗秦軍,你不知道罷,有一次魏王飲醉了酒,偷偷與我說,幸虧晉鄙那個老家伙死了,幸虧魏無忌殺了晉鄙那個老匹夫,若不然,也不會讓秦軍輸的那么慘,魏國從未有這般揚眉吐氣過,晉鄙死得好啊”
“你胡說”晉良嘶吼出聲。
公孫長濟道“我為何胡說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酒后吐真言。我不知魏王平日里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醉酒之后的話,或許便是肺腑之言。”
“你胡說你胡說”晉良幾乎變成了復讀機,眼眸亂晃,雙手攥拳。
晉鄙死后,魏王
分明悲痛不已,還追封了老將軍,魏國朝野上下無不悲痛,許多人自發的給老將軍奔喪踐行。
也正是因著魏王的悲痛,才令晉良這些年來,首先痛恨的是公子無忌,而不是突然出爾反爾罷兵的魏王。
“你說好笑不好笑”公孫長濟道“你痛恨了許久的魏無忌,其實是為了保全你恩師威名的恩人,而你誓死效忠的國君,卻在你的恩師死后幸酒慶祝。”
“不”晉良顫抖的道“不對不是這樣王上他、他”
晉良抬起頭來,死死盯著公孫長濟“你住口不許你笑你憑甚么發笑憑甚么發笑”
公孫長濟道“長濟為何不能笑這般有趣之事,為何不能發笑”
“不許你笑不許”晉良沖過去,再次一把抓住公孫長濟的衣領子“我恩師一心報國一顆忠心全都喂了你們這些狼狽子不許笑不許笑我說不許”
嘭
晉良氣瘋了,提起一拳狠狠打在公孫長濟的面頰上。
“嗬”公孫長濟被打得一偏,重重摔在地上,他皮膚白皙,立刻紅腫起來。
晉良殺紅了眼睛,見到公孫長濟摔倒,緊追不舍,又是提起一拳要揍。
嘭
被揍的反而是晉良。
晉良因著憤怒而缺失了章法,公孫長濟并非真正的花瓶,屈腿踹在胸口,晉良一個不慎摔倒在地,緊跟著顴骨劇痛,已然被公孫長濟一拳砸過來。
公孫長濟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被打裂的嘴唇,冷笑道“有本事去與魏王討個說法,在這里大叫大嚷,這會讓長濟以為你是個只會哭鬧的猘兒”
說完,踹開營帳簾子,揚長而去。
“出來了出來了。”成蟜支著耳朵聽著里面的動靜,簡直好生熱鬧,打得不亦樂乎,果然勸降晉良的法子,和對付公子無忌不一樣。一個文試一個武試,沒有兩把刷子當真別攬這瓷器活兒
公孫長濟從營帳中走出來,成蟜一眼便看到他紅腫的面頰,微微流血的唇角,好端端一張完美無瑕的容貌,愣是給打成了這般模樣,簡直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