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摸了摸小胡亥的小腦袋,挑眉對成蟜道“寡人收胡亥為義子,不過成小君子放心,小君子不改口也無妨。”
成蟜“”便宜哥哥絕對是想占我便宜
“好了,言歸正傳。”嬴政收斂了笑容,正色起來“你方才得罪了寡人的妾夫人,羋夫人乃是楚國的王宗之女,又是楚國大行人的女弟,與華陽老太后沾親帶故,她這會子,怕是要去找老太太哭訴不休,你可有對策”
成蟜雖不知羋夫人的性子,但她知曉華陽老太后的性子,華陽太后手腕雷厲風行,但是唯獨耳根子有點軟,十足照顧小輩兒,護犢子,羋夫人如是這般去哭訴,老太后自然要護著她的親戚了。
成蟜莞爾一笑“請秦主放心,蟜打算親自去拜見老太后,若是連這點子小事兒都無法擺平,還如何替秦主分憂呢”
嬴政道“你長年居住在楚地,老太太的秉性、手段,你都不甚了解,竟如此十拿九穩”
成蟜心想,那你可錯了,華陽太后的手段和脾性,自己摸得門清兒,畢竟自己曾經可是老太太最偏愛的晚輩,如何博得老太太歡心,成蟜是有一套成熟的小技巧的。
“請秦主不必擔心,蟜自有法門。”
嬴政輕笑一聲“擔心你不過是寡人手中的一把刃,寡人何必擔心一把刀刃呢”
成蟜挑了挑眉,便宜哥哥就是嘴硬心軟。
成蟜可不知曉,認為嬴政嘴硬心軟的人,唯獨他一個兒,眼前這個上位七年的秦王政,對旁人絕對不會手軟,更別提心軟了
成蟜將小胡亥留在此處,便自行離開,往華陽太后下榻的宮殿而去。
這里是雍城蘄年宮,并不在咸陽華陽宮,因此華陽太后臨時下榻在了蘄年宮的宮殿之中,她往日里便經常前往雍城小住,這里有她專門的寢宮。
“嗚嗚嗚嗚”
華陽太后的寢宮之中,傳來女子嗚咽的哭泣聲。
“嗚嗚嗚老太后,您可要給妾做主啊嗚嗚”
是羋夫人
羋夫人果然跑到了華陽太后
跟前哭訴。她被擠對的離開了路寢宮,越想越是生氣,雖成蟜也是他們楚國人,但羋夫人便是氣不過,一個落魄的若敖氏小君子,竟然這么給臉不要臉,還想爬到自己頭頂上不成
“嗚嗚嗚嗚嗚老太后,妾真是委屈死了。”
“好了,別哭了。”華陽太后揉著自己的額角,聽著羋夫人的哭聲,只覺得頭疼,道“你們兄妹倆也真是沒有承算的,說好了找一個楚女過來,臨時變卦,變成了若敖氏的成小君子是不是你們非要把成小君子獻給王上的如今成小君子得了寵,你反倒不歡心起來。”
“嗚嗚老太后,不是這么個理兒啊”羋夫人哭著道“妾并非并非是出于妒心,那那成小君子說到底都是咱們楚國人,他得寵,妾歡心歡心還來不及呢”
她說得咬牙切齒,哪里有半點子歡心的模樣
華陽太后可是后宮的老人了,當年她侍奉秦王的時候,可謂是冠絕后宮,便算是一直沒有子嗣,秦王還是最為寵愛于她。
可寵愛又如何寵愛,但不是獨寵,秦王還是有許許多多的妃嬪,甚至是嬖寵,數也數不過來。華陽太后太熟悉這樣嫉妒的哭聲,太熟悉這樣的告狀了。
華陽太后也沒有點破,羋夫人繼續哭道“老太后是那個成蟜,十足不識抬舉他得了寵,翅膀便硬了,竟敢”
“等等”華陽太后豁朗坐直了身子,道“你說甚么若敖氏的那個小君子,他叫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