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感覺自己又發現了驚天大秘密,隨隨便便用玉佩一聽,便能聽到如此駭人聽聞的大秘密
扶蘇不是嬴政的兒子,那是誰的兒子這件事情羋夫人必然知道內情。
成蟜第一想法,便是將這件事情告訴嬴政,好歹嬴政曾經是自己的便宜哥哥啊,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定然有知情權。
只是
成蟜轉念一想,我怎么告訴他如何告訴他
告訴嬴政的話,以甚么樣的立場他會相信我這個“陌生人”么
或者,他反問自己一句,“你是如何知曉”,自己該如何作答
亦或者
嬴政是重生而來,疊滿光環的秦始皇,他是不是早就知曉了這件事情
成蟜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哥哥”小胡亥眨巴著大眼睛“哥哥你頭疼嘛亥兒給你揉揉”
“沒事,”成蟜笑了笑“哥哥只是在想問題。”
“嗚嗚嗚”羋夫人站在路寢宮外,眼看著嬴政走出來,連忙道“王上王上開恩啊家兄只是一時一時糊涂,不不,不是糊涂,是意外,不小心將成小君子碰下水的,并非故意為之。”
“是么”嬴政冷淡的瞥斜了一眼羋夫人,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六七歲大的公子扶蘇。
扶蘇的年歲與當年的公子成蟜差不多大,卻比成蟜要穩重許多,他跪在地上,一板一眼,因著昨夜下了一場雨雪,肩膀還有些潮濕,面容凍得發白,嘴唇卻呈現紫色。
嬴政冷漠的看了一眼,瞇了瞇眼目,幽幽的道“既是給楚國大行人求情,寡人的長公子跪著,羋夫人卻站著,這是甚么道理”
羋夫人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將地上的扶蘇拉起來,改為自己跪下來,抹著眼淚道“王上,求您開恩啊,家兄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誰知那成小君子如此不經風的,便數他平日里心機最是沉,說不準便是故意栽贓陷害家兄的”
“放肆”嬴政斷喝一聲“寡人看你不是來求情的,是來向寡人示威的,對么”
“不不敢不敢”羋夫人磕頭道“妾不敢啊,妾只是”
嬴政冷聲道“成小君子已然充入秦廷,馬上便要成為我秦國的士大夫,無論以前他是哪國人,是甚么人,從今往后,都受不得半點委屈與怠慢,回去告訴楚國大行人,這件事情還沒完。”
“王上”羋夫人震驚。
嬴政下令道“來人,著晉良立刻前去別館,將楚國大行人押解,三日后,遣送回楚,令楚王給寡人一個交代。”
“敬諾”
“王上”羋夫人哭得更厲害,使勁推搡著扶蘇“兒啊,你快去求求你君父快去啊杵在這里做甚么你是啞巴么說話啊求情會不會你跪下”
嬴政冷冷的瞥斜了一眼羋夫人與公子扶蘇,面容十分絕情,不帶一絲憐憫的道“滾回去,
寡人不想看到你二人。”
公子扶蘇抬起頭來,眼神略微晃動的凝視著嬴政,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話,但因著一晚上天寒地凍的跪著,才六七歲的身子根本吃不消,劇烈的咳嗽起來。
嘭
路寢的殿門轟然關閉,將公子扶蘇與羋夫人阻隔在外面。
嬴政黑著臉走回來,成蟜觀察了一下他的面色,小心翼翼的握著玉佩,想要探聽嬴政的心聲,也不知公子扶蘇的事情,他到底知曉多少。
嬴政
嬴政的心思卻陰沉一片,根本探聽不出來,仿佛一塊陰云,密不透風的遮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