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
嬴政又道“七年不見,長大了,也本事了不少,知曉瞞著為兄。”
成蟜張口道“我”
還沒辯解成功,嬴政第三次開口“還懂得裝死騙哥哥。”
成蟜“”
成蟜擠出一抹干笑,他此時無法讀心,但看著便宜哥哥的面容,合該不是真的生氣動怒,再者說了,自己剛才還救了他一命,熱乎乎的呢。
成蟜立刻拿出自己的撒手锏道“哥哥,我知道錯了。”
“錯”嬴政道“錯在何處”
成蟜“”送命題會遲到,但決計不會不到
成蟜硬著頭皮道“不該不該瞞著哥哥。”
嬴政沉聲道“為何瞞著為兄”
成蟜沉默了一陣子,輕聲道“其實是因著蟜害怕。”
“害怕”嬴政反詰。
成蟜輕笑了一聲“七年了,兄長已為秦王,而蟜卻為楚人,秦楚這幾年激化的厲害,不斷沖突,再者兄長之所以順利即位,便是因著除秦王之外,再無名正言順,若是蟜突然蹦出來,便是我沒有叛亂犯上的心思,也難保旁人沒有,蟜本不想給兄長惹事兒。”
嬴政沉默的凝視著成蟜,突然道“你好生歇息罷。”
說罷,站起身來便要離開。
成蟜雖然沒有讀心,但是敏銳的感覺到,嬴政一定生氣了,而且相當生氣,以至于不愿意搭理自己。
“哥哥”成蟜趕緊拉開錦被從榻上下來,想要去追嬴政。
嬴政身材高大,腿又長,步伐很廣,兩步走到御營大帳門口,便要出門。
成蟜完全追不上他,心中又著急,好不容易認親,可不能把便宜哥哥惹急了,“啊嘶”他一個不注意,膝蓋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嬴政聽到身后的動靜,猛地頓住腳步,大步沖過來,一把將成蟜打橫抱起來,輕輕放在榻上,蹙眉道“如何這么不小心,當心扯裂了傷口,你自己的身子不清
楚么,還這般的不仔細。”
成蟜一聽,嬴政口中雖然都是責備之言,但其實字字句句都在關心自己,是怕自己又傷了身子。
于是成蟜趁機拉住嬴政的袖口,仿佛回到了七年之前一般,晃蕩著嬴政的袖子,撒嬌似的道“哥哥哥哥,蟜知道錯了。”
嬴政沒說話,想要撇開他的手,成蟜就是不放手,使勁抓住,嘴里還“嘶嘶”的道“疼、疼后背疼,傷口好疼,定然是裂開了,哥哥給看看。”
嬴政聽他說的似真非真的,八成是假的,但還是道“背過去,寡人看看你的傷口。”
成蟜聽他松口,立刻轉過身去,趴在榻上。
嬴政解開他的衣裳,輕輕退到肩膀以下,傷口并不太嚴重,包扎的很好,也沒有陰血,已經凝固止血。
嬴政松了一口氣,目光盯著鮮紅的傷口、白皙的肌膚,不由瞇了瞇眼睛,也不知怎么的,一時間便想到那天夜里,成蟜主動糾纏自己的模樣。
嬴政其實早就知曉,成蟜并非自己的親弟弟,畢竟當時的成蟜和上輩子一點子也不一樣,如今成蟜變成了楚國若敖成氏,便更是與自己的弟親毫無干系。
只是這層干系夾在中間,嬴政也覺得心竅之中稍微有些別扭,說不出來的感覺。
嬴政的目光深沉,吐息也變得微微低沉起來,慢慢伸出手來,輕輕的摩挲著傷口之畔的肩頭。
“唔”成蟜微微哆嗦了起來,食髓知味的感覺讓他發出一個羞恥的單音,身子仿佛已經記住了嬴政的觸碰,下意識的泛起陣陣漣漪,直沖頭頂。
成蟜嚇了一跳,青澀的身子瞬間有了反應,猛地回過頭去,便撞見了嬴政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和那天晚上看到的眸子一模一樣,仿佛是會吃人的野狼
成蟜張了張嘴,嗓音有些干澀,莫名又軟的一塌糊涂“哥哥”
嬴政瞬間回了神,將他的衣裳輕輕披上,仔細系好里袍的衣帶,再給他蓋好被子。
成蟜尷尬的眼眸亂瞟,連忙生硬的打岔道“對了,有一件十足重要的事情,蟜必須告知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