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羋夫人,幽幽的道“寡人本能容你,可惜,你太不知足了。”
說罷,轉身大步離開,出了營帳,吩咐道“將羋夫人與死士遣送回楚國,令楚王給寡人一個交代。”
“敬諾。”
成蟜百無聊賴的躺在軟榻上,便聽到外面的高喊聲“王上饒命啊饒了妾這次罷老太后老太后救救妾啊救妾啊”
成蟜無奈的搖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成蟜”有人輕手輕腳的打起帳簾子跑進來。
成蟜坐起身來一看“小舅舅”
是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做賊一樣跑過來,抓住成蟜的手,反復查看他的身子“傷口怎么樣你流了好多血啊我哥竟然說你是擦破皮,他是不是沒見過擦破皮,破皮是你這樣血流成河么他真是的”
成蟜干笑一聲,公子琮沒有說謊,真的是擦破皮,沒有大礙,只是自己的體質特殊罷了。
成蟜笑道“小舅舅你特意來看我的么多謝你了。”
“不必謝。”公子文治仗義的擺擺手“雖然,雖然這次我的行動有所紕漏,但結果還是好的,你們兄弟終于相認了罷”
“是了,”成蟜道“小舅舅出馬,自然是馬到成功。”
“那是那是”公子文治不禁夸,拍著自己胸口道“往日里你對我有恩,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如今但凡你開口,我絕對不會推辭,皺一皺眉,我都不叫文治”
“對了,”公子文治蹙起眉頭“你的傷口真的沒事兒方才流了那么多血,太嚇人了,你轉過去,我給你看看。”
“當真無事,”成蟜無奈“已然止血了,不怎么疼。”
公子文治熱情的道“讓我看看,看一下”
他說著,一定要讓成蟜轉過去,扒下他的里袍。
唰
成蟜的內袍從肩膀上滑落下來,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后肩的位置橫著一條殷紅的傷疤,果然已經結痂。
只是
何止一道傷疤,那雪白的肌膚上,還錯落著幾個吻痕和齒痕,都新鮮著,十足的扎眼曖昧。
“你你”公子文治瞠目結舌。
“怎么了”成蟜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不知公子文治為何目瞪口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模樣。
正巧,嬴政打起帳簾子走入,一眼便看到了衣衫半解的成蟜,還有面紅耳赤的公子文治。
嬴政的臉色刷的沉下來,大步走過去,摟住成蟜將衣衫仔細攏上,涼颼颼的道“楚公子無事的話,便不要打擾蟜兒歇息了,蟜兒需要靜養,退下罷。”
公子文治還想說甚么,跟進來的公子琮拉住他,拱手道“王上,臣告退。”
公子文治跟著哥哥走出來,還沉浸在方才的迷茫之中,琢磨的道“哥,你覺不覺得,剛才王上瞪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特別的陰涼”
公子琮無奈的搖搖頭“走罷,與為兄回去。”
御營大帳中只剩下成蟜與嬴政二人,成蟜還是一臉迷茫,自顧自將自己的衣衫系好。
嬴政看著他系帶子的舉動,想到他在“外人”面前,毫無戒備的袒露,心里便氣不打一處來。
“蟜兒,”嬴政道“為兄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甚么”成蟜抬起頭來,對上嬴政“不善”的目光。
嬴政幽幽的道“楚公子似乎早就知曉你的身份,為何蟜兒第一個不與為兄相認,反而讓楚公子搶了先”
成蟜“”便宜哥哥這是在吃飛醋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