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成蟜終于醒過夢來,瞪大了眼睛,連忙從嬴政懷中跳下來,拱手道“蟜失禮。”
“無妨。”嬴政倒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畢竟是重活一世的帝王,一向我行我素,根本不需要看別人的顏色。
嬴政伸手將他蹭亂的外袍整了整,道“天氣冷,你方才發了汗,小心著涼。”
嬴政的掌心溫暖寬闊,撫摸著成蟜的頸側,成蟜一個激靈,嗓子里竟然發出類似于幼獸的聲音,登時面紅耳赤,尷尬的后退了一大步。
嬴政見他躲開自己的觸碰,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很快又開口道“還要等一會子營帳才會扎好,今晚”
“那個”成蟜先一步打斷,一把抓過正好路過的公子文治,急匆匆的道“蟜與楚公子一見如故,方才在車上說好了,今日蟜便在楚公子的營帳中過夜,促膝、促膝長談是不是楚公子。”
“啊”公子文治一臉迷茫“促膝長談”
成蟜壓低了聲音咬耳朵“小舅舅,積德的時候到了,救命吶。”
公子文治后知后覺,磕磕絆絆的道“哦對對,我、我那個想起來了,我們一見如、如故,準備促膝長談來著。”
“哦是么”嬴政慢條斯理的問“那楚公子與成小君子打算談些甚么”
“談”公子文治眼珠子亂轉“美人兒”
成蟜“風土人情”
成蟜“”
成蟜險些扶額,美人兒是甚么小舅舅不愧是個花花公子,怎么滿腦子都是美人兒
嬴政的臉色刷的難看下來,公子文治找補道“風風土人情”
嬴政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來楚公子的課業還是不夠重,心里頭思忖的都是美人兒,等回了咸陽,寡人會親自囑咐學宮的講師,給你加重課業的。”
“啊”公子文治拉著長聲,道“王上,要不然咱們再商量商量”
嬴政不給他商量的機會,轉頭便離開了。
成蟜拍了拍公子文治的肩膀,道“節哀順變罷。”
“都是你”公子文治道“若不是為了掩護你,我也不必加重課業,學宮的師傅已經很嚴厲了,你知道么”
成蟜笑道“都過去七年了,小舅舅怎么還在學宮習學”
公子文治梗著脖子道“不可么活到老學到老嘛,再者說了,我不入仕,天天在家里呆著多無聊,就去學宮頑頑唄。”
成蟜也沒有點破,甚么頑頑,肯定是被公子琮逼著去學宮的,免得公子文治一天到晚在家里無所事事,又要去沾花惹草了。
成蟜與公子文治同住一個營帳,嬴政也沒有拒絕,畢竟他是個聰敏之人,知曉因著之前發生的種種“意外”,成蟜心中不太平靜,其實嬴政心竅中也不似表面上如此平靜,兩個人都需要好好兒的想一想才行。
嬴政沒有逼得太緊,便同意了成蟜與公子文治一個營帳,只是到了夜里頭便覺得有些后悔。
嬴政在營地中散步,便聽到公子文治的營帳中,仿佛老鴣在叫一般,公子文治“哈哈哈哈”的笑聲不絕于耳,不知說甚么如此歡心。
“哈哈哈哈真的么笑死我了”
“成蟜你再跟我說說”